“……”
燕羽衣强忍怒意,拳头攥紧又放下,再度举起,冷道:“萧骋,数到三,把我放回去。”
萧骋指腹触碰羽尾,声音听不出情绪,说:“为什么纹这个。”
飞羽末端透着浅浅的红,那是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胎记,打眼看根本现不了。
整个纹身最精致的地方便在此,目的是遮盖这片胎记。人生来有各种瑕疵,痣,疤痕,胎记,都是避无可避的东西。
“燕大人脸也受了伤,为何不担心留疤呢。”
燕羽衣:“三。”
萧骋道:“既然如此在意身体,就该好好保护自己才是。”
“二。”
“我不放手你又能奈我何呢。”
“一。”
燕羽衣扬手。
“啪!”
萧骋轻而易举锢住他的腕骨,将他提起来,顺势调转身体往榻中稳当当地一坐,燕羽衣自然而然掉进他怀中。
伤口与男人坚硬的胸膛相撞,疼得燕羽衣头晕眼花,紧接着,眼前黑暗加倍地俯下来,萧骋捂住他的口鼻,嘴唇在他侧脸略过,是叮嘱也有警告。
“别动。”
燕羽衣不明所以,下意识挣扎,奈何被人按得死死的。
两三秒后,室内响起清晰的脚步声,萧骋沉声:“你来做什么。”
“殿下,西洲动荡,还请您早做决断,主人对您擅自来到敖城很不满。”
陌生男音说。
挨得太近,萧骋心跳一声不落地落入燕羽衣耳旁,比昨夜的频率更慢,呼吸绵长稳定。
还有……还有什么冰凉坚硬的东西抵着他的腿。
“本王去哪,需要向他报备吗。”
萧骋捻起燕羽衣散落的长,指尖绕了几缕把玩,偏头对那人慢条斯理说:“滚。”
那人冷道:“这是西洲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