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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显然也吓住了,愣了几秒才后退大叫:“你……你怎么长这样?你骗婚!我要退婚!”
娘捧着脸,无声沉默。
生前什么样,死后自然也什么样。所谓的修容,也不过骗骗活人。
咚一声,我看见秀秀哥白眼一翻,直接倒在上昏死过去。我急忙拖着他朝后退。
郎气急败坏骂着,宾客也议论纷纷,娘身上,一层层的怨气几乎喷薄而出。
哗一下,明灿灿娘服被她自己撕碎,紧接着就朝郎扑去。
郎凄惨叫声响起。
其他宾客也纷纷逃离。
没多久,血气浓郁娘就朝我们这里扑来。
我使劲摇着秀秀哥,偏偏逃命时候昏过去,这不是找死嘛。
可我力气小,没办法拖动他,也实在做不出将他丢下的事情,干脆拔出短刀,狠狠瞪着面前娘。
娘朝我们冲过来,刷扑倒我面前,我只感到脑袋一阵剧痛,甚至来不及反抗,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和秀秀哥竟然在来时的路上。
什么大宅,什么婚礼,统统都不见了。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仔细看了看路,确定就是我们刚翻过山坳的那一处。怎么会这样?
秀秀哥倒在一旁,还微微打起了呼噜。难道我们刚才的一切都是做梦吗?
我摇起秀秀哥,他迷糊说自己还要睡。
我干脆碰了一把雪塞他脖子领里。
“哎呦,你干什么?”
秀秀哥一个激灵跳起来,拍打着后颈。“咱们怎么在这儿?我记起来了,卢哥这家伙,他自己跑了。”
他只记得卢哥他们跑了,我和他去找人帮忙,后面就记不得了。
我松了口气,或许刚才是我们走累了,睡着了我做的一个梦而已。
我站起来使劲跺了跺脚,蹲得我腿麻。我没怎么吃饭,又冷又饿,也顾不上什么害怕。
拿出纸包的香灰,我让秀秀哥吞一口。
秀秀哥盯着纸包,“你让我吃这玩意干嘛?”
我说这是我爷爷从庙里要来的香灰,最是驱邪,大晚上走夜路,还是避讳点好。
秀秀哥瞪着我手里的香灰,最后捏了一点吞进嘴里。
不管刚才是不是梦,让他吃一点准没错。又吃不坏人。
“咱们现在怎么办?”
这时已经辨不得方向,我们又不能睡在这里,谁知道会生什么。
想找个避风的方凑合一晚,明再回去。
走着走着,竟又到了一个村子前。
里面零星几点灯火。
秀秀哥加快脚步。
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今晚的事吓到我了。
我正犹豫着,一个人远远过来,“这不是秀秀家里的人么?你们怎么回事?收了聘礼,钱揣兜里,人不送来,是要反悔不是?我白婆子可不是吃干饭的,招惹我没你们好果子吃!”
原来是白婆子。
别看她年纪不小,走路又快又稳,一边说话一边走来。
“谁反悔了?这不是路上抬棺的绳子断了嘛。再说你们这也做得不道,就不能来接一下么?”
秀秀哥说。
“哎呦,还有这事?那可怎么好?人家家里请了风水先生来,可是算了好下葬的吉时呢。这要是耽误了怎么办?断在哪儿了?我这就叫人去抬。”
白婆子一听也急了。
我趁着两人说话的间隙绕到白婆子身后,拿出一点香灰朝着白婆子身上撒了一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