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还记得随便昨天抓狂的样子,偷偷地都拿眼关心地瞄他。他自己也察觉到不对劲,四下看看,淡淡地笑道,“我还好。昨天对不住了,有些激动。”
“没事就好。”
几个大人都说着。孩子们都照旧往他身上爬,叔叔叔叔低叫着粘住他。
看出他眼里藏不掉的痛楚,尧浅倩靠过来低声道,“随师傅,你不要太自责,不是你的错。”
随便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碰哐!”
突然一声惊响。
原来是赖老板娘手里的罐头突然掉了,她一边连声说着对不起一边弯腰去捡,手却在抖,两只手一起抓了好几下都没抓起来。
“怎么搞的?”
赖老板去帮她收拾,又另塞了个罐头给他。
“老公……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再睡睡。”
赖老板娘低声说着。
赖老板应着,扶着她要走。却被戎子叫住,“别单独行动,就在会议室里躺躺吧,小米,给她拼个桌子。”
众人小心行事,几乎一整天所有人都待在了会议室里,连孩子们上课也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没有再去操场上。上厕所也是好几个人一起去一起回来。
就这么百无聊赖地关在一个屋子里过了一天。
快要到日落的时候,众人都是憋得烦闷,听着尧浅倩给孩子们讲故事的平平的毫无波折的声音,更是昏昏欲睡。
“那个……我们要不打牌吧?”
默默地坐了老久,江黎突然说。
爆头嘁了声,对这种不洒汗没动感的游戏嗤之以鼻。倒是蔡致蛮来兴趣的,“要不玩玩?可是没牌啊。”
“我那屋里好象有一副……”
江黎说。
“我去拿吧,”
谷梁米跳起来,他也给坐得闷死了,“哪儿的?”
“书桌下头左边第三个抽屉。”
谷梁米啪嗒啪嗒跑远,剩下蔡致兴致勃勃,“要不就斗地主?谁来?”
“那个我会。”
江黎露出个苍白的笑,微举手。
“随师傅?”
“你们玩吧。”
随便摇摇头笑道。
“就是,玩什么牌啊……”
蔡雅趁机鄙视,“输了你脱衣服哦?”
“脱就脱!”
蔡致一昂头。
“切,早看光了!”
蔡雅一哧鼻,“无聊。”
“随师傅,要不你陪我去挑挑枪吧,”
她去摇随便的手臂,“给我挑把手枪,我自己看不懂。反正谷梁一会儿才回来。”
“我也去!”
提到枪爆头兴致就来了。
随便拗不过他们,给戎子打了声招呼让他看着,便被那两人拖着往旁边放枪的屋子里去。三个人在箱子里翻来拣去,随便正抓了两把出来在手里看着,突然听到走廊那边会议室里一声女人尖锐的叫喊。
“老婆!老婆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