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苏?”
沈欲脚下微微一顿,似乎将这名字重复了一遍才想起来这人是谁。
“蓁蓁实在想要见她的话,也许可以让白寂将她一截手指送来。”
“其余的地方,兴许都找不全了……”
他唇角挑起着,像是在笑,可面上几乎没有分毫喜怒流露。
从始至终,沈欲都不会是个对谁有感情的人。
他可以对任何人好,但别与他谈感情。
更别自不量力地以为自己能改变什么。
否则换成谁,都会是一样的下场。
◎还愿◎
底下的人收拾得很干净,审讯过后,不见一滴血污。
这里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白寂示意这些人都离开,待屋里独独留下自己与沈欲后才露出三分迟疑。
“芸苏是大皇子从前留下来的人,就这么处置了,她背后的线索岂不也跟着断了……”
大皇子当初也是险些就要成为皇储的人,他汲汲营营数年,尽管已经反复清扫过数次,可总有那么一股顽固的势力存在。
那些人对他自是忠心耿耿,若不找出来处置干净,迟早都会成为后患。
沈欲道:“处置了她,狗急才能跳墙。”
沈蓁帮助过芸苏,芸苏固然想报恩,同时也想挑起沈家与知家的矛盾。
先前那些小动作尚且都没被沈欲放在眼里,可这次却显然彻底招惹到他。
接下来,那些余党要么按捺不住地做出旁的动作,要么,就会想办法重新安插一个眼线进来。
否则无法暗中监测到害他们折损不断的沈欲,只怕他们睡觉都难再安心下来。
……
调整了几日心态,知虞在早上破天荒的没再赖床,起来后便由着絮絮替她梳洗穿衣。
沈欲虽解开了知虞在香殊苑里的禁足,却并没有放话准许她可以出府。
几天耽搁下来,一些事情却再耽搁不得,不得不叫她提前想法子给通融好。
辰时之前,知虞让人炖了些温补的汤,便过去樨落院里看望沈蓁。
在知虞的印象里,沈蓁并不是个会主动向沈欲告白的人。
每每也只有让她危机感极浓时,她才会滋生出这样的想法。
但按着剧本发展下来,书里也从未有让她说出口的情况发生过。
所以知虞并不清楚就在这几日,沈蓁被男主角本人拒绝过的事情曾经发生。
沈蓁的面上仍旧憔悴,也许是夜里没有睡好的缘故,又或是身体还未完全康复。
看见知虞带来的补汤,阿冉竟破天荒地没再开口说什么难听话来。
反倒是沈蓁亦是被扶坐起身来,让阿冉当着知虞的面盛出一碗,喝了半碗以示领情。
知虞本就想安抚稳住她的情绪,在一番问候之后,便又将落水的事情缓缓解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