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歌又咬了一口桂穰酥,顺着他的话问道:“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白裴衍没再答话,望着她眼神渐深,噙笑着指了指桌子上的点心。
二人视线交汇,楚安歌望着满桌的点心,再忆及林中前额与唇的轻擦,面颊微烫,引了她被点心噎着又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
白裴衍见楚安歌咳得厉害,倒了杯茶缓缓走近她,看着她喝了茶将咳嗽压了下去,侧过脑袋红着耳朵不肯理自己,知她定是忆起昨晚之事,心里又心疼又好笑。
“安歌忆起了昨夜之事?昨夜你在林中轻薄了我,可要对我负责。”
白裴衍俯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楚安歌耳旁,声音带着笑意似勾逗,他当然记得昨晚树林自己制造的“意外”
。
“是你轻薄我!”
楚安歌闻言怒而转头,咫尺之间眼前的人面如冠玉,她再次撞入那双清澈的星眸里,楚安歌总算知道什么叫美色误人。
“安歌说的对,是我轻薄你。所以我会对安歌负责的。”
白裴衍唇角上扬,捻了楚安歌的一缕墨在指尖缠绕,看着他强装镇定的小将军,桃花眸眼尾的淡红深了几分,喉结微动。
稍定神,楚安歌才觉自己被套了话,白裴衍这问题无论她怎么答都是她吃亏。
思及此,楚安歌有点恼自己中了美人计,边伸手从白裴衍手里解救出自己的那缕墨,边另一手拿了一块儿桂穰酥塞他嘴里,怕白裴衍嘴巴里再说出什么不正经的惊人话语。
白裴衍心知点到即止,再调戏下去自己的小将军真生气就麻烦了,他笑着退回自己的座上,品尝着桂穰酥点评道:“挺甜的。”
白裴衍也不知自己此时所言三字是指桂穰酥,还是指眼前人。
楚安歌只当他如往日那般爱作弄自己,倒也没有多想,抿了口茶道:“太子命我尽快动身前往蜀中,我打算过明日就离京,我不在的时候,若楚家有难,还望阿衍相助。”
白裴衍敛了笑意,放下口中半块桂穰酥,他忆起了前段时间太子交给楚安歌养断肠草的事儿,还有给她下毒的事情,郑肃道:“何时归?”
楚安歌心里估摸着盘算了一下,温言道:“蜀地离上京甚远,此去来回的时间加上办事的时间最快也需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回来。”
一个月。
白裴衍颔从腰间拿出一枚白玉双鱼佩递给楚安歌,交代道:“安歌,此物可调度白家所有为你所用。”
“白家家主令。阿衍,这么随意就将此物给我,不怕我楚家再次吞并你白家家业吗?”
楚安歌摇摇头,并没打算接过玉佩。有前车之鉴在,她可不想被江湖上的人再道一次她又吞了白家的产业,何况她要白家的家主令做什么,她又不是白家的人。
白裴衍起身将玉佩塞到楚安歌手里,满不在乎道:“安歌,你若觉得此物贵重,也可以把它当作普通石头。”
楚安歌气笑,把家主令当普通石头亏白裴衍说得出口,叹气道:“兄长知道你这么胡闹吗?”
白裴衍打开玉骨白绸扇,平静道:“我哥疼你,莫说将家主令送你,就是把整个白家打包了给你,我哥也只会夸我做得好。”
楚安歌忍不住抬手扶额,确实是这一家人能干出的事儿。
*
夜晚,暖春不远处的暗巷,楚府的马车静静地停靠。
楚安歌离京一月去往的皆为危机四伏之地,她自当做好万全准备。
一道寒光从马车外穿帘而过,楚安歌微侧,纤细的两指于空中一枚细长的暗器,眉头舒展,低声唤道:“若婉阿姊。”
射入马车内是沈家独有的透骨针,来人是沈若婉,也是花魁步清莹。
车帘被掀起,步清莹挽帘而入,倚在木窗旁,一双狐狸眼似嗔似笑盯着主位上的楚安歌,笑容明艳道,“王帅武功见长,怎的没看见鬼巧,扶光弟弟他不是和我们一同前去吗?”
公输靖的声音从帘外传入,忿忿不平道:“扶光就扶光,鬼琴姐姐为何要把弟弟两个字加上,听得我平白不快。我不要做弟弟被大家护着,我现在已经保护大家了。”
步清莹看着入内的少年气鼓鼓的模样,她笑得更欢,倒是楚安歌出言出来才止了笑。
“二位都交待好了?我们明天就要出了。”
“王帅放心,末将已经和妈妈说了要回家省亲,要离开月余,末将不在的时候暖春里有其它姐妹负责打点,不会出什么事情。”
步清莹狐狸眼弯弯,阴恻恻地笑道,“王帅放心,这次末将定闹它个天翻地覆。”
公输靖哆嗦了一下,心里默默地为接下来对上步清婉的敌人点了一排香烛,昔年步清婉在云罗十二骑中罗刹之名不是白得的,随后看向楚安歌道:“王帅,末将没有什么要交待的,家里有傀儡护着,不会有什么问题。”
楚安歌听后分别交给二人任务,公输靖先随她前往将军府,步清莹则易容成
她的模样去蜀地以楚家主的身份完成太子交代的任务,半月后三人在蜀地汇合。
第25章掘墓
大漠浩渺,马踏孤城,沙石堆砌的海浪凝固于天地间,与天边翻涌的云雾融为一体,两道身影被落日的余晖拉长。
“王帅,我们过了这玉荆城就能到将军府了。”
公输靖拉了缰绳,摸了摸疲惫的马儿,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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