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应止握住她脚,仍是制止她动作,“那晚是个意外,往后都不会生了。你最好别毁了自己,毁了姜家。”
说完,姜应止转身,将她一人留在卧室。
门关上的瞬间,连同门锁一起旋转。
姜应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锁了起来。
她跌跌撞撞从床上下去,踩着一路的血脚印趴在门后,“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阴影里。”
“你不能做爸爸妈妈的帮凶,哥哥!”
“王八蛋!姜应止你就是胆小鬼!”
“连你也骗我!”
深夜的哥伦布,气温骤降。
一楼的客厅,只亮了一盏台灯。
映的窗子外结出一层冰霜,把外面的世界笼罩成如水雾般的昏黄。
姜应止倒了一杯酒,刚准备仰头抿一口,脑子里就钻进前不久的事。
他自认为酒量还不错,并且低度酒对他来说,从来只起到助眠效果。
可还是把他压抑在经脉下的不服不甘,激了出来。
姜应礼告诉他,陈京澍一直有初恋女友的,两人十分相爱。
温润斯文的人,这才没忍住脾气,当街追尾逼停陈京澍的车。
他和陈京澍打起来的时候,像是带了私心,谁也没饶谁。
陈京澍便揪着他衣领,字字句句像匕戳心,“我从来都知道自己要什么,别说一个华仁,就是百个千个华仁,都和林逾静比不了。”
那晚回到家,一贯病态的妹妹居然主动拉着他喝酒。
他该想到,那个小东西早就没安好心。
她说,她被丢在阴影里。
她分明才是那个拼命想要逃出阴影的人,他不过就是被选定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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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京的年,大街小巷都充满着年味。
林逾静刚刚参加了一个美术协会的年终颁奖礼,只是她惦记自己的商稿,连午宴都没吃直接便跑回学校画室。
学院本科的小师妹蒋听云坐在她身边,双眼都了光,一脸花痴相,“师姐,你现在是我们全学院的偶像了。”
华清美院,每年都要出几个偶像。
林逾静这些年受到社会打击,性格多时内敛消极,被教授不止一次批评死气沉沉,那对艺术家来说是致命伤。
“对于你被媒体称为国内最炙手可热的治愈系青年画家,有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是,少听媒体的吹嘘,保持本心很重要。”
她对自己这次的突然爆火有些后知后觉的钝感,或许是因为从一开始就关联着陈京澍的名字,又或许她并不觉得自己像那些营销词诉说的一样。
治愈系青年画家,可她本身只有郁。
苦太久的人,对于猛然绽放的花,都不会产生依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