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夜里九点多。
路上行人寥寥,马路两侧有不少机关单位,炸弹的馀波最多波及到单位大门。
腾升的一团火焰,在距离地面几米高的半空绽放丶然後腾升起一团黑烟。
徐槐看见自己的影子突然被拉长,又快缩短到脚边,又瞬间连同路边的路灯一起碎裂,湮灭。
紧跟着一股力量像夏天的骄阳,带着些许滚烫的温度,裹挟着他踉跄往前。
得亏徐槐下盘稳,险些几度跌倒,这一跌倒,指不定怀里的炸弹要爆。
不幸中的万幸,只爆了一颗炸弹,其他几颗没受影响。徐槐只觉得口乾舌燥,喉咙痒,命令自己的死腿快一点。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一颗爆了!剩下的还会远吗?
可不想当烈士!
迅将墁炮放在马路中间后,徐槐大步往前冲刺,他觉得苏炳添来了,也追不上他的度。
但是馀波可以。
不过冲刺四五米的距离,身後一声巨响,徐槐又在一瞬间,看见影子拉长缩小,碎裂消失。
滚烫的馀波推着他踉跄往前好几米,感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也有飞一样的感觉。
惊魂未定的徐槐回头,马路上愣是被炸出一个直径将近一米的大坑,好家夥,比迫击炮的威力还大!
如果是在医院的承重墙旁边炸了,楼不塌是奇迹。
如果再晚两秒钟,徐槐都怕自己会被爆了金币。
轰!
轰!轰!
又是三声巨响!
飞过来几百颗石子,滚落在徐槐脚边,凑成了:2o25,新年快乐。
炸了五个,还有两个没炸。
心有馀悸的瘫坐在马路牙子上,迎着寒风抽完一根烟。最後那两颗没炸,徐槐转身绕了远路,回到医院门口。
医院门口全是领导。
区里的,市局的,市里的,中枢的,卫生局的,还有穿军装的,乌泱泱2o25个人。
徐槐回来,愣是没人看见,唯有袁桐飙着泪水,飞奔过来,挂在了徐槐身上,呜呜地哭。
“我厉害不厉害!”
徐槐脸上写满了快夸夸我。
泪眼朦胧地袁桐,看着眼前春风得意的徐槐,用力点点头,旋即又乱拳捶在徐槐胸口,一阵阵后怕涌上心头:
“其实也不用这麽厉害的!”
徐槐咧嘴笑:“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要说话算话。”
???袁桐自说自话:“你吓死我了,我刚才腿都软了!”
“不许耍赖!”
“谁耍赖,我说话算话。”
袁桐声音小了许多,带着几分羞恼,又搂住了徐槐。
“你当时不怕吗?”
“怕死了!腿肚子都抖!”
“那我看你那麽决绝,要视死如归似的。”
“硬装呗!我当时就想,如果这次不死,一定不委屈自己,要不多亏啊。”
“哼,你直接说委屈我就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什麽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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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你!”
“你还想委屈谁?爽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