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昌满和张建军两人在医院守了一夜,白狼终于醒了过来。建军事先没敢通知白狼的父母,怕给两位老人带来惊吓。见白狼醒来了,而且看起来精神也还可以,便打了一辆出租车去告诉了两位老人。林老爹骂了一声“孽畜”
后,骑着摩托车心急火燎地带着林妈妈赶到医院。接着,建军又打电话通知了以前的一个兄弟,绰号叫“地瓜”
的李雄。地瓜又通知了其他几个老兄弟,也6续赶来看望。
林老爹在儿子的病床前站了一会儿,黑沉着脸,没说一句话。转身去医生办公室询问了儿子的伤势,知道没什么大碍,便回来狠声狠气地说了一句:“好好养伤,好了以后,怎么丢的,怎么找回来。我们姓林的,祖祖辈辈不受窝囊气!”
说着,也不与其他人打招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林妈妈用她那粗大的指关节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脸,眼泪巴巴地说:“别听你爸的,一辈子尽不给人省事,不然,哪有这么多祸事啊?恶人自有政府来管,我们好好过日子,别惹事了,儿子。”
地瓜和几个兄弟本来听了林老爹的话还想跃跃欲试地撺掇白狼复仇,但听了林妈妈的话后,一个个地又不敢吱声了。白狼身上到处疼痛,皱着眉对建军和昌满说:“多亏了你们俩救了我,又陪了我一夜,赶紧回家休息吧。医院里垫的钱,我会还的。”
“钱不钱的无所谓,没多少,也不用还了。”
昌满豪爽地说,“建军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兄弟伙子就不用这么计较了。那你们聊着,好好养伤,我们就先回去了,公司里还一堆事,以后我再来看你。”
建军也与众人打了招呼,就和昌满一起走了出来。到了公司,昌满说:“兄弟,我困得不行了,我们就在办公室里睡一会儿吧。”
这时小北看见他们俩,笑嘻嘻地说:“两位老总怎么脸都绿了?像是一夜没睡觉。”
建军说:“是一夜没睡,我的一个兄弟昨天被人打了,打得很惨,我们俩救了他,在医院陪了一夜。不行了,我也要马上睡觉。”
昌满一边往办公室里跑,一边对小北说:“有什么事你先盯着,只要不是火上房的事,不要叫我们俩。”
这一觉,两人只睡得昏天黑地,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醒来。小北早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在会议室里,见两人都醒了,便让他们先洗了冷水脸,再去会议室用餐。
建军笑着说:“小北真的不错呀,这事情办的真是无微不至啊。在家里没这么勤快吧?看你在曹南面前的样子,在家里估计也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
昌满也笑道:“你还别说,小北来了,我们很多事都不用操心的。她在家里,正如你说的,啥事也不干,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社会是个大学堂,一工作,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明天我去你们家,找我大姑要学费去。”
小北一撇嘴,说:“切,我在家里可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是我妈的贴心小棉袄呢。你还敢找我妈要学费,看她不打你一头的包。”
正说笑着,昌斌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伙子,正是昨晚在胖虎赌场被秃鹰扇了一耳光的罗昌才,他也是昌满的堂兄弟。一进来,昌才就说:“昌满哥,你干这么大的老板,也不想着给兄弟我安排个事情做做。昌斌是你兄弟,我不是啊?”
“你个趟炮子的,什么时候把赌戒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昌满很不喜欢这个堂弟,好赌成性,又成天咋咋呼呼的,没个正形,所以就没好气地说。
“哥,我已经戒了,只是偶然去场子里看看热闹,好久都没干过了。”
昌才嬉皮笑脸地说,“再说了,我就是想干,也没那个实力呀,兜里比脸还干净呢。”
“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有钱还继续呗?”
昌满讥笑道。
“不不不,我就是有钱也不干了,再干老爹要把我腿都打折了。”
昌才忙不迭地说。
“像你这样子,要想有钱,难呐。”
昌满低头吃着饭,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昌才有些尴尬地傻笑着,答不上话来。站在一旁的昌斌一直没说话,这时赶忙接话问道:“这都几点了,你们怎么才吃饭呢?”
“嗯。”
昌满继续埋头吃饭,只是出一声应付的声音,没有直接回答。
小北嘴快,抢着答道:“他们昨晚一夜没睡,刚才在办公室睡到现在才醒呢。”
“干嘛去了?做贼去了?”
昌斌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