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闹得沸沸扬扬,方少辰却没有丝毫表示,苍栗自己也惴惴不安起来,方少辰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她特地跑了一趟方少辰的公司,方少辰挑眉看她:“有事吗?你已经耽误我半个小时了,如果你只是过来坐在这里看我工作,那我觉得你可以回去了。”
态度不冷不热,但是苍栗簌的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就是过来问问你,最近有看到新闻吗?”
方少辰静了半晌,点了点头,依旧眉目里带着疏离:“看了,怎么了吗?”
苍栗整个人都手脚无措起来,忙不迭摇了摇头:“没事,没事,你既然看过了,那我就先走了。”
一直等到走出方氏,轻飘飘的苍栗才有了落脚感,骨子里都是兴奋的躁动不安的,方少辰知道了新闻,却没有丝毫表现,那岂不是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苍栗想了想,特地拐了个弯开车到了楠氏。
前台想要拦下她,但看着她一身名牌,脸上的清冷疏离,又有些胆怯:“小姐,您找谁?有预约吗?”
苍栗瞥了她一眼,高傲地说道:“打电话给楠竹,告诉她,苍栗找她。”
接到消息,楠竹皱了皱眉,但看着工作不忙,还是让前台放人了。
苍栗坐到待客厅里,目光转了一圈,当着楠竹的面撇了撇嘴,嫌弃地说道:“每天忙死忙活的,不过如此。”
楠竹知道她讽刺的是楠氏,但并没有什么反应:“苍小姐,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苍栗看了看她的肚子,笑着说:“我就是过来问问你,老公被人抢走,是什么感受?”
楠竹平静地问道:“现在当小三的都是这么嚣张的吗?方少辰不是我的个人所有物,你喜欢,那关我什么事?”
想到方母说的那番话,孩子生下来以后,要过继到苍栗名下,但看着苍栗的嘴脸,她攥紧了拳头。
苍栗鄙夷地说道:“装的这么清高,希望你来参加我和少辰的婚礼时候,也能够这么镇定自若。”
苍栗又看了看她的肚子:“有了孩子又怎么样?以为靠着孩子就能拴住男人的心吗?我告诉你,等你生下孩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一面,我现在放过你,不过是因为可怜你。”
楠竹不清楚苍栗是否知道孩子要过继到她名下的事情,只得摸着肚子,试探地问道:“孩子是无辜的,你针对的是我,何必不放过孩子?”
苍栗恶言恶语地说道:“与你有关的所有东西,我都讨厌!厌恶地不行,就算这是个孩子,只要一想到他身上流着你的血液,是你抢走我少辰哥哥的见证,我就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他!”
楠竹惶恐地看着她,心如鼓擂,苍栗对她的恨意不是随意可以消磨的,连带着对孩子也怀有浓浓恨意。
“苍栗,做人留一线,既然你与方少辰已经订婚了,何必纠缠与我,反正方太太的职位也是你坐,我只想保护好我的孩子与家人,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
难得感受到楠竹的退却,苍栗心里不由得更加嚣张,她咄咄逼人地说道。
“不可能的,所有接近少辰哥哥的女人,都是该死的,你肚子里的种,里面流着少辰哥哥一半的基因,想要安然无恙地离开,你就自己解决掉你的孩子!”
看着苍栗痴狂的模样,楠竹胆战心惊地说道:“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为了自己的想法就要迫害到别人身上,你就不怕自己被别人这么报复吗!”
苍栗高傲地说道:“谁有本事,就尽管来,我苍家的名声不是让人看清的。楠竹,我告诉你,这个社会,有钱有势就是王道,妄图在夹缝中生存,终究是要被泯灭的。”
楠竹站起身来,指着门口对苍栗说道:“你三观有问题,我和你根本聊不下去!你就是来浪费我时间的,请你出去!”
苍栗也不逗留,站起身来,直视着楠竹的眼睛,放下狠话:“楠竹,别以为方家可以保你长长久久,你鄙视我的心理,我无所谓,但你最好先想想,如果你的孩子出了什么事,亦或是生下来之后,你会有什么下场,自求多福吧。”
楠竹强撑着等她离开,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即使再瞧不起苍栗的想法,但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话。
手机突然响起,是陈建嵘打来的,听到她虚弱地声音有些担心:“楠竹,你怎么了?”
楠竹捂着眼睛:“建嵘,活着好累。”
陈建嵘听到她这么说,顿时慌了手脚:“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千万别做傻事,有什么事还有我在呢!”
听到这关切的声音,楠竹总算是笑了出来:“没事,就是最近知道了一些事情,觉得自己孤立无援。”
陈建嵘坚定地说道:“楠竹,请你有什么事情,千万要和我说,不要自己强撑着,我陈建嵘对天誓,只要你的事情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就绝对不会放任不管!”
感受到陈建嵘的真心实意,楠竹稍稍感到了一点安慰:“谢谢你,我真的很高兴认识你。”
自从被苍栗那天刺激之后,楠竹本收敛了不少的工作狂本性,又深深地激了出来,收拾了公司的休息室,如果有需要忙的工作,就干脆在公司住一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儿子有了别的女人,自己即将有新的儿媳妇,方母对楠竹的管辖少了不少,现在楠竹整日整夜不回家,也置之不理,让楠竹松了一口气。
柳橙担忧地看着楠竹脸上的黑眼圈,劝解道:“楠姐,你还怀着孩子呢,不用这么拼吧?”
楠竹摇了摇头,捏了捏眉心:“柳橙,你不懂,如果我不努力,那以后只能沦落到被人宰割的地方。”
看到柳橙难过的神情,她又笑道:“再说了,多努力工作,多攒一点钱,给你加工资,不好吗?”
柳橙有了点笑模样,却又嘟了嘟嘴:“楠姐,有什么事情你千万不要闷在心里,一定要和我讲,就算我帮不了你什么忙,但是闷在心里是解决不了的。”
楠竹看着柳橙认真的模样,点了点头。
看着柳橙出去了,楠竹放下了手中的笔,靠在沙椅背上,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再努力一点,把母亲的治疗费赚出来,把孩子以后的生活费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