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宝珠摇摇头“非是我不与舅舅一起,而是舅舅不爱与人一道用饭,就算表兄们在家时,舅舅也是不与大家一道用饭的。”
任霜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岑家现在就岑家主和妹妹你么?”
凌宝珠点了下头“嗯,大表兄和三表兄领着商队去东北收药材了,二表兄日前去了二表嫂的娘家。”
“原来如此,岑家主的习惯倒是有些奇特。”
任霜薄淡淡道了句,没再继续问下去。
饭毕,任霜薄听凌宝珠说,有一盆昙花被岑家的花匠照顾得极好,今晚可能要开花了。
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任霜薄顺水推舟地留在了凌宝珠的房间。
虽然只是在外间坐着聊天,等昙花开放,但任玖这个男人显然是不能进凌小姐的闺房的。
他静默地和凌宝珠的一个侍女一起站在门外,预备着听候差遣。
然而那侍女却全然没有意识到,在昙花盛放的刹那,门外便只剩她自己一人了。
屋内,烛光已熄。
昙花雪白的花瓣层层绽开,无声地舒展出美丽的弧线。
银白的月光温柔的笼罩着它,月下的美人似也散着一圈柔柔的光芒。
皎洁的月光下,任玖仿佛一缕游云投下的影,轻飘飘地掠过屋檐房梁,衣不沾尘,迅捷无声。
黑影掠过树梢,树叶轻轻摇晃片刻,似是有一阵风轻轻吹过。
影子闪到岑礼的院中,很快不见了踪迹。
任玖无声无息地潜入了岑礼的院子,率先去了应该是书房的房间。
他靠在房间的窗边,凝神静听,确定了里面没人。
像是一缕夜风吹开窗棂,树影在窗前闪过。
岑礼的书房内陈设简单,除了书桌、椅子、书架、坐榻等等,唯一的装饰是一个博古架,其上放了不少……造型各异的根雕。
昏暗的夜色中,那些奇形怪状的根雕,仿若一个个扭曲的魂魄,于暗处窥视着任玖这个不之客。
任玖面上不知何时已经覆上了黑色面巾,头也被黑巾包覆,一张脸上只露出一双掩在阴影下的眸子。
他丝毫没被这种夜晚的诡异气氛所影响,行动间依旧沉稳,有条不紊地一一翻过桌上未收起的账本、笔架,书桌后那占据了一整面墙的书架和坐榻边的棋盘,最后来到那摆满奇异根雕的博古架旁。
黑影无声捋过一个个根雕,最终把手停留在了一个位于左下方的根雕上。
这是一个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会习惯性忽略的位置,其上的根雕甚至也没有包浆,完全没有被人时时把玩的迹象。
然而当任玖轻轻转动根雕时,书桌后的书架却悄无声息地动了。
最中间的两个书架就像是两扇门,无声退后,并向两边打开。
一点微弱的灯光从这书架后的密室中映出……里面有人!
任玖的反应极快,然而与一般人不同,他并未逃跑或隐藏,反而以极快的度闪进了密室中,然后用密室走廊上的机关合上了书架。
书架悄然合拢,书房中唯一的光源,又变成了窗外皎白的月色。
黑影无声掠过走廊,迅接近了那一点微弱的光源。
离得近了,任玖便看出光源实际是什么。
那是一个被人执在手中的火折子,正帮他的主人映亮密室中的一张舆图。
舆图前站着一个男人,着一身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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