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因为,长公主也没真的对她怎麽样过。
“公主这是得知了晚婉儿与範閑的婚事,前来参加的吗?”
白鹄自来熟一般站到了长公主身后,替她轻轻推起了秋千。
“在信阳待得有些无聊,便进京来,寻些乐子。”
“这是寻到承泽府上来了?”
“他最近被禁足,又不能出去,他这地方,我待着安心。”
听着这话,白鹄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便开始夸起长公主来。
“数月未见,殿下容光焕发,这几乎可比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要嫩多了!”
这话可夸到长公主心眼子里去了,她都笑了。
“寻常女子哪能够比得上我?”
“说的是说的是,殿下是这世上一等一的美人!”
“你现在,倒是比我风光多了,庆国尊贵的圣女,受万人敬仰……”
李云睿站起身来,轻抚上白鹄的脸,“不过,也只有那样的尊崇,才能够配得上你这张脸……”
纯靠颜值啊,才能够让这位长公主殿下多看她几眼。
长公主的话题转变得真快,她複而又问了个……对她来说十分轻巧的问题。
“你会用你身上的手段,杀了陛下吗?”
白鹄尬笑了一下,“说不一定……”
“胆子真大,不愧是那孩子养大的。”
“婉儿的婚事已将近,承泽与叶灵儿,还未退婚吗?”
李云睿把耳边的头发揽了上去,关心起了自家侄儿的感情问题来。
“说了,陛下不允呗。”
白鹄无奈地摊了摊手。
“还是叫他快些,我怕日子晚了,你们的婚事,我也参加不了了。”
“殿下这般蛇蝎心肠,肯定能活到最后。”
不说其他了,这长公主殿下坏到骨子里,别人想要害她杀她,是真不容易。
“别人我不好说,但你,倒是从不肯跟我客气。”
“殿下,我已经够客气了,要是不客气,我直接一拳过去……打成什麽样算什麽样。”
白鹄的处事方法,确实就是这样。
“姑姑怎麽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承泽从中庭那儿慢悠悠走到这边,随后一把将小白给拉到自己身后。
“听闻姑姑大张旗鼓进京,就是为了将亏空了两千万两的账簿送给範閑。”
看到李承泽对白鹄的回护,李云睿冷哼了一声。
“他将要执掌内库,我自是要把内库的账面清算清楚,都交给他,方才显得我,非并非是要抓着内库不松手……”
“一路鲜花不断,姑姑好手段,这不就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内库的亏空吗?这一手阳谋,姑姑用的当真是极好。”
“过奖了,说到计谋,承泽你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