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忍着吧。”
岳阳道:“我还得用灵气将它困住……”
热度顺着他的指尖传递到身上,又潜入皮肤深处。
祝知之额头有点儿见汗, 岳阳指尖拂过的地方, 肌肤立刻泛起一片薄红。
过了一会儿, 终于感觉那游走的一小撮灵气停住, 将蛊虫困在右边肩胛骨的位置。
他抿了抿唇, 不自觉绷紧身体。
忽然听到岳阳笑道:“喂,我碰到你哪儿,哪儿就起鸡皮疙瘩。是这虫子导致的, 还是你原本就这么敏感?”
祝知之咬牙道:“因为我不喜欢火灵气——你知道你这是调戏吗?”
岳阳漫不经心“嗯”
了一声。
祝知之心里骂他, 身后倏然传来刺痛。“嘶。”
他皱起眉。
“好了。”
岳阳松开按住他肩膀的手, 看了一眼那只蛊虫, 黑乎乎的,极为恶心。
祝知之扭身去看, 问:“什么样的?”
岳阳伸开手掌, 手心的蛊虫已被烧成了灰。
看不着也好,省得他心里膈应, 祝知之松了口气,终于感觉浑身舒坦了。
他寻思岳阳是在帮他转移注意力,虽然行为欠揍了点儿,倒也算是好心。仰头看他, 认真道:“刚才谢谢你了。”
岳阳看看他浑圆光洁的肩,被自己手掌按过的地方还泛着红。他忍不住勾了勾唇,笑得有点儿坏,“现在反应还没消下去,总不赖火灵气了吧?”
“滚!”
祝知之抽了抽眉角。
岳阳也不恼,悠悠然走了。
向来作为戏弄人的那个,祝知之觉得有点儿丢份。“……我大合欢宗不要面子的啊。”
下次找补回来?算了,指不定谁脸皮更厚呢。
折腾大半夜,他很快陷入沉睡。不知道什么时候齐景坤回来了,下人们急着扫撒、做饭,屋外头人声有些喧嚣。
他翻了个身,一概不想理。
现在打坐用处不大,恢复的最好方式还是睡眠。天光大亮时,迷迷糊糊感觉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能让他感觉不到脚步声的,也只有岳阳了。祝知之翻了个身,困倦道:“没事别吵我。”
岳阳走近瞧了他一眼,见他睡得满脸红扑扑的,就知道人还有点儿热。扔了个东西在他怀里,“喏,东西找着了。”
“木樨之灵?”
祝知之一骨碌爬起来。
是块质地温润的玉佩,游龙戏凤,雕工精美,在阳光下莹润透亮。里头生气涌动,散着淡淡木香,只是闻见就让他觉得身上舒坦凉快,蛊虫留下的后遗症顿时消散了。
“用吧,今天开始四个月。”
“今天只剩下半天。”
祝知之跟他计较。
“顺延就是。”
岳阳可有可无道,转身走了。
祝知之立即盘膝而坐,呼吸吐纳,将寄在玉佩中的木樨之灵引导到灵脉中。
温暖润泽之感如泉水一般流淌至全身,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