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洛塔懒得再换衣服,身上的制服是同时揉杂正装与军服的设计,出席正式场合也不差。
身旁人听到这只是说:“您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服饰只是次要。”
反正也没人敢提出意见。
但出于为数不多的尊敬,多洛塔最后换了身白色的正装。宴会里大部分人其实都不清楚她的来历,只知道是临时调任,更是首席执行官的安排,不过光是这个身份就足够那些大小贵族巴结。
多洛塔一晃眼,却是看见了穿着侍者衣服的牧介,她险些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她问观测者:“牧介怎么在这?”
观测者迟疑一下,最后还是斟酌着道:“回影原本今晚有行动,但是安插在法团的人手因为宴会需要维护秩序不方便出面,而牧介想混进法团里,干脆顶替了那个人的样貌身份。”
多洛塔:“……他为什么想混进法团?”
观测者:“你说呢?”
多洛塔:“……”
多洛塔:“也可能不是因为我。”
“所以你还没说,为什么要装不认识?”
“怎么是装呢,我目前确实是失忆状态啊。”
多洛塔抬起手中剔透的高脚杯,懒散回他,“一是为了防止被发现,二是因为我的另一个身份,别忘了执行官现在还是帝都阵营的。”
观测者一时间没跟上她的脑回路:“那跟现在的你有什么关系?”
“等等,你不会又想假死吧?”
“那些人要杀我,那干脆就让他们如愿好了。”
多洛塔轻笑着,“巴斯肯特‘杀死’我之后,守夜就可以出场了。”
“归一没那么好解决,要骗过他,得让他相信我真的死了,降低他的警惕再趁机出手。”
她当然希望能够成功,但事实上意外总是难以避免,她还得想好应对,“如果成功了,那就是忍辱负重取得胜利的完美结局,失败了就作为溯源的叛徒退场。”
“我装作失忆正好借机远离他,远离溯源,这样他大概也不会太难过。”
而且可以给帝都再添上一笔。
她可以用死亡进一步催化他对帝都的恨,她绝不容许那些人在她死后还活得好好的。
“你很确定执行官那个身份会被发现?”
“当然。”
多洛塔随性笑着,转而问他,“你知道为什么当时没有人将永昼执行官曾是溯源首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吗?”
“因为高层在元气大伤的溯源和提高威望之间选择了后者,所以才没散播消息,再加上高层内部勾心斗角,现在清楚这点的已经不剩几位,况且也没有确凿证据。”
“我也很确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