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关心正题的观测者分出另一个屏幕,他看着变动的身体数据,表情渐渐变得担忧起来,埃莉诺的重点反倒有些偏离,“面板还可以分屏?那你不是可以边玩边看?”
观测者:“三折叠,怎么折都有面。”
观测者:“不对,你能不能关心一下牧介?他都快撑不住了!”
埃莉诺闻言不紧不慢地垂眼,她看向转播画面。高阶觉醒者和掠夺者之间的差距根本就没有比较的意义,更何况是尚在成长的青年,而他面前的男人从始至终都表现得游刃有余。
如果是寻常的觉醒者怕是早已死在这里,牧介将天赋运用到极致,拼死抵抗这才勉强博得喘息,可依旧是不够的。
像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再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无力承受这样的命运。
血液从青年嘴角溢出时,埃莉诺倏然开口说:“你去帮一下他。”
“谁?我?”
观测者指向自己,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吓得险些没直接把屏幕关掉,“你在开玩笑吧?!我去干什么,送经验吗?”
“这么好的出场机会你不要?”
埃莉诺勾着兴味的笑,“而且又不是真让你一个人应付他,我会帮你的。”
“……我不要,对面是掠夺者,他要杀我简直轻轻松松的事情。”
“这么说,如果能变成掠夺者,你就愿意过去了?”
他刚想回个“勉强考虑”
,露出不明笑容的埃莉诺就一脚把他踢进了现场,被强行转移的观测者在看清眼前变化的瞬间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下意识忍住惊恐表情的观测者维持住镇定扯过青年,带他避开了危险的席卷。
他看起来冷静又从容,谱写赞美祷歌的鎏金眼眸璀璨夺目,却透露出不满与愤怒,“你应当知道,殿下是我带回来的人。”
倘若牧介出事,谁也不能保证皇帝是否会迁怒于教堂,毕竟教堂现在和守夜关联在一起。
而失职的守夜需要对此负责。
但观测者只是表面平静,实际上他现在正在埃莉诺的识海疯狂敲人。
救命救命啊啊啊啊为什么我要出现在这里!可恶的多洛塔我之后跟你没完!
“别吵。”
埃莉诺冷漠地回以二字,她操纵着阴影延伸,直到将弗兰谷脚下的地面完全浸染才继续说,“天赋的融合可以很好地帮助牧介,你试试能不能让他更进一步适应。”
“……为什么你不来?”
“我这是在帮你啊,反正怎么都无法避免出场,塑造一个强大的保护者形象不好吗。”
埃莉诺言之凿凿相当有理,甚至观测者本人都差点信了她的鬼话,她缓缓补上没说全的内容:“我怕我没忍住直接把人杀了。”
那可不行,弗兰谷要是就这么死了,她上哪去找另一个解决了也不需要考虑舆论压力的掠夺者罪犯,总不可能从塔再捞一个出来。
“所以只能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