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
适应光亮过后看清来人面容的王储瞬间惊喜起来,他放松下来,放心地拍了拍守夜的肩膀,“虽然归一那家伙没亲自来接我,但你来也可以,走吧。”
守夜站着没动,冷漠的眼静静注视着他,连带着王储脸上松散的笑渐渐收回。
他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皱眉开口:“怎么还不走?那个人还活着吗?”
守夜闻言笑了起来,王储还是被养得太天真了,“你连威胁你的人都认不出来啊,居然在要求绑架者将你送回去。”
王储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后退几步拉开距离,显然还是没有联想到守夜和那个要挟他的灰发女人是同一个人,毕竟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他以为是她变成了守夜的模样。
“你到底想怎样?你以为父皇会答应你提出的条件吗?执行官这个职位哪是这么容易就能得到的,你要是不想被通缉,最好赶紧把我放回去。”
守夜没搭理他,任凭王储继续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她走到茶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拿出一个没被动过的杯子,倒了杯水就开始喝。
王储被她浑不在意的态度弄得反倒整个人呆住,要说的话卡了壳。
守夜放下杯子,随口嘲笑着他的自大,“你的父皇会答应的,因为他并不能完全做主。”
“我们可怜的陛下和你一样,都在首席的掌控之下,他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守夜的指尖搭住杯身,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她虚情假意地叹了口气,“真是可怜,我都替你们感到不甘。”
“况且你明明应该很清楚才对,只要归一想,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的父皇制止又怎么样,他可以让步,同样也可以威胁。”
“办法有很多,而机会却少见,一个现成的,能借机把人控制在手上,他为什么不要?”
王储有些晃神,他不自觉顺着她的话思考下去,听从着她的引导,甚至对守夜已经站到自己身前也无知无觉,他的眼神恍惚又茫然。
这么好操控,看来他本身对归一也相当不满啊。守夜提起了点兴味,也对,本就渴望权势的人哪会一直甘愿被驱使。
“难不成即位之后你还想当他的乖孩子,他的提线木偶。”
“我可不相信。”
守夜凑近时,那双干扰理性的眼也在进一步侵占他的思绪,让他无法去思考更多,只能一味地跟从她。
“但我可以帮你。”
“如果你需要,到时候可以来找我。”
守夜说完就毫不留情地让人昏迷过去,她做了点小手脚,将他本就不安分的那些小心思引了出来,等他回去之后,归一肯定会把人身上能力残留的痕迹清除,她这样其实用处不大。
不过潜意识的执念可没那么好修正,归一总不可能把抹除那种手段用在他身上。
虽然她不能保证王储真的敢找她,毕竟丢脑袋和单纯被掌控,他应该还是拎得清该选哪个,但只要他有心跟储君提两句就够了。
他只是继承人而已,她没真打算在他身上压赌注,那个精明的狗皇帝说不准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