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口玉言,朝廷中诸多探子如遍地走的爬虫一般,神不知鬼不觉的临近上阴学宫,甚至是影藏身份潜入其中,只为一人,其名孔苏。
……
北凉,清凉山。
北凉王府,听潮亭。
北凉王徐哓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一字一句看着。
同皇帝赵醇不同的是,徐哓越是往后看,脸上的表情就越是轻松。
到最后,甚至是哈哈大笑。
“孔苏,身高九尺,肌肉虬结……”
“风年竟然拜了孔苏这等奇人为师,哎呀,这下有人该着急咯。”
“不过这孔苏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这么多年未曾听闻此人,短短两月时间竟能做出此等事来?”
徐哓对面,盘坐着一老者,乃是当今北凉第一谋士,李意山。
老者捻起一枚棋子,轻轻放置于棋盘之上,也不抬头,就那么低敛着脑袋,喃喃自语道:“横空出世,逃不脱一个早有预谋,风年拜他为师,其中是否有蹊跷?为何偏偏在风年赶赴上阴学宫之时,那孔苏便声名鹊起……”
徐哓原本捻动胡须的手忽的顿住,片刻后自顾自说了句,“去查。”
一道隐入暗处的身影闻言而动。
至此,来自离阳朝廷、北凉王府这两方的探子皆赶赴上阴学宫,于内于外,一边暗中观察着孔苏的一举一动,一边收集调查着孔苏的生平。
除了这两处,其余地界自然也听闻了上阴学宫所发生的变化。
那些拜读并恪守了儒道先贤学说思想,散落在离阳各处的读书人听闻孔苏的事迹以及其独到的学说,皆拍案而起,气愤不已。
同上阴学宫首次听闻孔苏言论的诸多学子一样,皆认为孔苏是在哗众取宠,是在忤逆圣贤先师。
一时间,孔苏在上阴学宫之外的读书人口诛笔伐,可谓是罄竹难书。
“孔苏小儿这等言行,岂不是在亵渎圣贤先师!”
“年仅二十的小娃子,弄些歪理邪说便欲望颠覆这流传几千年的儒道传承?”
“什么读书人!分明就是乡野莽夫,他若是敢站在于我身前,必将当头棒喝!”
“上阴学宫那些祭酒是都死了吗?为何一个个默不作声,任由那孔苏小儿施为?”
“……”
谩骂之声传遍整个离阳境内,读书人最厉害的便是那张嘴了。
总而言之,孔苏在他们口中成了妄图摧毁老祖宗们千年心血的井底之蛙。
是读书人中的人屠,于他们而言便是这天底下罪大恶极之人。
就连江湖上的人听闻此事都戏称上阴学宫将会是读书人的吴家剑冢。
去那里的读书人,被迫横练入武道,要么练至一品方可出头,要么就连读书人的根底都要2彻底毁灭去,文不成武不就,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外界纷纷扰扰,上阴学宫却是平静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