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那一刀能够将孔苏震得发麻,而其仓惶间的弹指为刃却是不能伤及孔苏分毫。
若是体内浩然正气足够浑厚,有更长的时间将其进行压缩,其威力定然也就越大!到时开山断江也并不是不可。
万变不离其宗,一切都在压缩二字之上。
孔苏心头欣喜,暂且将这记手刀定名开山式。
从薛松官身上悟出两则手段,如今孔苏实力可谓是再度提升,再加之系统所提供的奖励,孔苏已然是在武道一途激流勇进,攀登不止。
压制住心中欢喜,孔苏警示自己切莫骄傲得意,再度练习起弹指神通与开山式。
……
上阴学宫山下,绵长山林之中。
薛松官身负古琴,缓步而行,眉宇之间有驱不散的愁态,心中思索着如何才能破去孔苏的强悍体魄。
那是孔苏最大的依仗,只要是能将其强悍体魄破之,那孔苏便是待在的羊羔,任由薛松官施为。
想她薛松官身负指玄境实力,乃是杀手榜上屈指可数的存在,漫说是佛门金刚之身,即便是拥有金刚体魄的江湖武夫,她也杀了近一手之数。
可却是从未见过有那个金刚境的武夫体魄像孔苏这般强悍,即便是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将其肉身所伤。
孔苏已然与那传闻之中的白衣僧人李当心的佛门无敌金刚身有些相似了。
太过于难杀了。
想到与赵恺相约的三月时日,如今已是近半,薛松官心中便烦闷不已。
要价赵恺黄金千两,若是不能将孔苏击杀,此事若是流传出去,将会是对她杀手之道极大的侮辱。
连一个上阴学宫的读书人都奈何不了,往后还有谁人会寻她出手?
薛松官将脑海之中浮现的一个个的手段尽数否决,暂时还找不出能够应对孔苏之法。
忽然,薛松官顿住脚步,将身后古琴取下,抱于怀中,手指轻覆在其上,面色凝重的‘看向’前方。
其对向有一方脸道人正疾速向着她而来。
道人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持有拂尘,身着双层道袍,外层是深褐开衫褂,开衫封边处上方是粗黄锻带,下方是黑色锦带,内层浅灰长袍,腰间缚着巴掌宽的墨色长带。
其花白长发盘起于头顶处用道簪定着。
前行间,脚踏青松,身轻如燕,一步便是三丈远,一身道袍随风飞舞。
薛松官如临大敌,指尖真气压缩,警惕着道人的接近。
可那道人却仅仅瞥了薛松官一眼,并未理睬于她,擦身掠去。
两人擦肩的刹那,薛松官回身‘望着’道人闪烁远去的身影,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道人表面上虽看不出什么,可其纵身踏步之间,脚下有真气涌动,薛松官甚至感知到了其体内那股欲要破体而出的磅礴真气。
如此修为的道人即便是放在龙虎山之中,那也当是天师级的人物。
确认道人离去之后,薛松官回身继续向前,那道人想来只是个过路之人。
其心中仍旧是思索着如何破去孔苏金刚体魄。
既然正面硬撼之不成,那便是寻些旁门术法,叫其防不胜防。
念及此处,薛松官心头一动。
南疆江湖之中盛行巫术一类的旁门术法,去那处或许能够寻到法子破了孔苏不败肉身。
时日无多,打定主意,薛松官将古琴再度置于身后,身影快速消失在山林之中,直奔南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