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铁口缓缓抿了口茶,轻声道:“到算命卜卦,堪破天机,天下间除了我们诸葛门,别的都是扯淡。”
他不屑地摇了摇头,接着道:“不过这在商言商吗……这样吧,给你们打个八折,就掏上八十万两吧!”
“八十万两?老神棍,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洪二十一眼睛瞪得比铃铛大,嘴巴张得比脸盆阔,蓦地想起了什么,他猛地探手扣住了诸葛铁口的脉门,俄而,大惊失色道:“老神棍,你真把一身功夫散了?”
诸葛铁口淡淡一笑,没有吭声。
洪二十一摇了摇脑袋,接着又了脑袋,然后一挥手,“老杀手,给他八十万,这个价钱很公道。”
“凭什么都要老子出?老子又不是你爹,一人一半。”
铁裂天骂骂咧咧道。
洪二十一挠挠脑袋,讪讪笑道:“哎,话不能那么,我穷叫花子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哪儿有四十万两?”
看到铁裂天不为所动,他探手又扣住了诸葛铁口的脉门,嬉皮笑脸道:“老神棍,咱们几十年的交情了,也就不同你见外了,你不我就不放手,看你能把我怎么办?嘿嘿。”
诸葛铁口鄙夷地笑了笑,吩咐道:“观星,去,叫两个护院来,把这两个老不要脸的捆起来扔到洞庭湖里喂鱼。”
诸葛观星应了一声,一边擦着脑门上的冷汗,一边缓缓往门外龟行而去。
“老神棍,你真狠。”
洪二十一竖着大拇哥晃了晃,道:“让老子给你讲两个故事听听。在我们哥俩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叫什么天王的狗屁城主,他凶残成性,滥杀无辜,于是我们哥俩一合计,老杀手一剑就砍下了他的脑袋。还遇到了一个叫什么香的采花贼,他奶奶的,接连做了三起案子,于是我们俩又一合计,就在草窝里蹲了三天,终于等到了那子,老子一巴掌就把他脑袋拍成了烂西瓜。老神棍,明白了吗?只要我们哥俩一合计,意见统一了就可以例外,例外懂吗?例外就是不作数。哈哈!既然可以不作数,你能把我们怎么着?”
“观星,去,收拾一间柴房让老两位住下,呵呵,老夫这么大的家业还怕多养上两张嘴?记住,每顿饭一菜一汤,双日子可以让他们沾荤腥。”
诸葛铁口罢打了个哈气,闭上了眼睛。
“娘的,老子服了你了。”
铁裂天掏出一叠银票抛到桌子上,道:“老子站在那道门坎前已有三十多年了,今生早已不存什么奢望,不过天降异象实在怪异,老子就想知道一件事情,此次异象是否同千年前那场劫难有关?”
诸葛铁口一边示意诸葛观星赶紧将银票收好,一边暗自斟酌起来。这些日子来他费尽心思,只能比较肯定地辨认出了两个字,开头应该是个“天”
字,结尾应该也是个“天”
字,其他则一概考究不出端倪。
天什么?什么天?看来即使再考究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能如此这般了,想到这儿,他拿定主意,神情凝重道:“老朽借助本门无上神通,轻易就堪破了天机。天机显示千年劫难已经功德圆满,此次天界诸多星宿下凡正是为了解开此劫,应劫之数在……”
住了口,他高深莫测地朝上努了努嘴。
“房?”
洪二十一迷茫地挠挠脑袋,看到诸葛铁口摇摇头,接着又朝上努了努嘴,他猛地大悟,喊道,“天?”
“哎,老夫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诸葛铁口意犹未尽地吧嗒吧嗒嘴。
“天?天……朝天……朝天宗?”
洪,铁二人异口同声道。
诸葛铁口长出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还需要时间,也许十几年,也许几十年上百年,只有坚强地活着,才能……”
洪二十一和铁裂天互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马上赶往朝天宗。”
话音尚且绕梁,二人身影一晃,已经没有了踪影。
“狗肚子存不了二两香油的东西,两个老家伙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呵呵。”
诸葛铁口摩挲着光秃秃的下巴沉吟半晌,嘿嘿笑道:“嘿嘿,妄人妄语往往暗合天机,就照他们的意思办吧。观星,明天就把为父堪破天机的消息传出去,该怎么你也知道了,记住,要价一百万两,不能少了。”
诸葛观星郑重地头。
诸葛铁口挑了个黄道吉日,将宗主之位传于诸葛观星。随后某一天清晨,他身着粗布衣裤,手执一幌青幡,骑着一头瘦驴悄然离开了阴阳山庄,从此不知所踪。
纵使诸葛门消息眼线遍布华夏九州,可还是忽略了一个异象。
就在那一天那一时刻,辽阔南疆凶山恶水之地突然天降瘟疫,方圆三百里内一切生灵俱遭荼毒,唯有一个婴儿存活了下来。
脸上沾满了血迹,两个漆黑的瞳孔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婴儿在死地中漫无目地攀爬,脐带拖于身后三尺来长……
(贴士:“男主角出生于南疆,为何朝天宗境内生了异像?”
笔者于此地埋下了一个伏笔,请读者朋友们猜一猜,猜中有奖,奖品好好商量。)
记住本站网址,”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