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景意有些无奈,“那是你爸,不是□□。”
陆雁廷胡乱擦了一下手,再次紧紧拉住他,“棠棠,要不我们不,我退出,我什么都不要了”
“不要什么?”
棠景意反问,“陆雁廷,你爸就你这么个儿子,你不要了,要拱手让给外人?”
陆雁廷当然不是个软弱的人,正相反,他还是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倔脾气。可唯独对于失而复得的心上人,他冒不起半分的险。
“我不管。”
陆雁廷说,“我本来就不稀罕,他爱给谁给谁。”
这么多年过去,陆雁廷或许在本事上有所长进,但在亲子关系上,却还是和原来横冲直撞的样子一模一样,这大概就是所谓原生家庭的烙印了。
“陆雁廷,你没现你爸松口了吗?”
棠景意只得和他明说,“和上次比起来,他温和多了,你没现吗?”
“温和?”
陆雁廷冷笑,“他是怕我再拿刀拆门吧?”
“……不管是因为什么,”
棠景意说,“但是他的态度确实是比以前软化了,不是吗?”
陆雁廷不满:“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而后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一下子警觉起来,“他又给你支票了?多少钱?”
一边说一边欺身上前,将他的手臂按在身侧,像是猛兽压住猎物,模样是凶狠的,实际上却脆弱得连声音都在抖,“你还想走?”
棠景意:“……”
“很难说。”
他故作姿态地虚了虚眼,“不过有鉴于他还没给我支票,我只能来找你了。”
陆雁廷一愣。
“我不喜欢穷光蛋。”
棠景意说,“所以,你要是没了钱,没了陆家,我唔……”
处于崩溃边缘的狗东西终于聪明了一回,他伏在棠景意身上凶狠地吻他,光含着唇不够,还要将那湿热之处的舌头也勾弄出来,用力地吮吻,恨不能含进自己嘴里,永远也不放开。
“我有钱,有陆家,”
陆雁廷嘶哑着声音说,“你就喜欢我,是不是?”
他的牙齿抵着棠景意的嘴唇,时不时地轻咬、厮磨,像是一只撒泼打滚的狗崽子。
“是不是?棠棠,是不是?”
他着急起来,急切又委屈地抵着他。
棠景意的眼里漫上笑意,原本轻抿着的唇因为笑容而分开了些许,于是更教狗崽子找到趁虚而入的机会,越用力地纠缠住他。
“嗯。”
棠景意说,“喜欢你姓陆。”
这件事是谁告的密,于陆雁廷而言其实并不难查。可事已至此,早也没有查的必要了,左右不过是个被人当枪使的虾兵蟹将而已,陆雁廷当然知道背后想给他使绊子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