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沈、王业二人见状,对视一眼,立即出宫朝着大将军府而去!
司马昭听了王沈、王业二人所告,冷笑一声道:“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来人!”
“属下在!”
这时,大将军府中家将纷纷跪于地上听命。
“你们二人,率部严密防守府邸!”
“诺!”
两名家将领命而去。
“你派人入宫通知屯骑校尉司马,如若见到天子,切不可阻拦冒犯!”
“诺!”
“你去宫内找到中护军贾充,告诉他,如若宫内生变,叫他全权便宜处置!”
“是!”
司马昭调度完毕,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永宁宫外,天子曹髦身披玄光领盆龙鳞甲,手执天子剑,身乘天子銮舆,对身旁为数不多的几名心腹下令道:
“王经,你速去通知国舅卞隆,让他率领麾下卫兵,在宫内云龙门处等候!”
“诺!”
尚书王经领诏而去。
“其余众人,随朕前往云龙门,与国舅合兵,出发!”
曹髦将手中天子剑一挥,冗从仆射李昭、黄门从官焦伯以及麾下数百卫士一声呐喊,便朝着云龙门处鼓噪而去。
“陛下来了,众将士听令!”
云龙门处,国舅卞隆见曹髦车驾已到,急忙掣出腰间军刀,大声喊道:“随老夫追随陛下,为国靖难,杀!”
卞隆麾下士卒立即与曹髦卫兵合于一处,曹髦见麾下数百卫兵皆已到齐,于是驱车到阵前。
他含泪对众人说道:“诸位,今日你们能到此处,听朕调遣,朕很欣慰,也很感激。我曹髦今日在此立誓,如若今日大事可成,定与诸位同富贵,如若今日不幸事败,我曹髦也一定会与诸位同生共死!”
“愿为大魏赴汤蹈火、披肝沥胆,在所不辞!”
数百卫兵之中,此刻参差不齐,有殿中宿卫、苍头官僮、也有老弱、有打杂宫人,甚至还有一部分有宦官夹杂其中,但他们此刻却是志气高昂,视死如归。
“我大魏的战士们,出征!”
“杀!”
就在天子车驾驱动的那一刻,二十岁的天子不禁泪流满面,他忽然想起了儿时读到的那首《诗》中的秦风,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岂曰无衣?
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
与子偕行!
此时,天空中闷雷阵阵,乌云滚滚,似是有大雨将要来临了。
“杀!”
曹髦眼中含泪,驱车亲自为部众前驱,朝着东止车门而去。
这时,司马昭之弟、屯骑校尉司马正领兵从东止车门而过,曹髦无所畏惧,并没有停下来,他一边驱车向前,一边大声呵斥道:“朕亲率虎卒讨贼,何人敢阻拦!”
司马一来畏惧曹髦之威,二来想起了二哥司马昭的嘱咐,因此他并没有阻拦天子车驾,而是率领部众奔走城外,躲避天子锋芒。
曹髦以及部下见司马溃逃,登时军心大振,就这样,天子部众自宫中东止车门而出,朝着大将军司马昭府的方向直扑而去。
当曹髦率众抵达城南南阙之时,中护军贾充恰好率军从此路过,贾充想起了大将军司马昭派人对自己下达的命令:若宫中生变,可便宜处置!
他当机立断,立即下令让麾下禁军前去阻拦曹髦麾下僮仆部众。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