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兴奋和躁动更多,辛苦了三年的高中生活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裴若云这几天每天都亲自开车来接孩子们放学,下午五点多,她开车准时来到学校门口。
天公很作美,这几天榆市的气温都刚刚好,不会很闷热,有时还有徐徐微风。
裴若云把车停在停车位,车里有些闷,她开门下车透气。
学校门口有不少来接孩子的家长,裴若云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忽然有些感慨。
殷殷天下父母心,不知道以前裴晰和裴致在看到别人的父母来接孩子的时候,会不会有些失落和羡慕。
她确实对两个孩子亏欠太多了。
裴若云抱臂站着,太阳刺眼,眼睛有些泛酸,她掏出墨镜,扣在了脸上。
然后,透过墨镜,她看到了一个女人。
她和门口的所有家长都不一样,身材干瘪,头枯黄,站在栅栏前左顾右盼地张望,好像在等什么人。
但一点也不像是来接孩子的。
她的表情并不带着平和的期待,而是阴恻恻的。
裴若云见多识广,女人的这种状态,她从小到大见过不少。
大多都是些昼夜颠倒、营养不良的赌徒,眼里还带着戾气,像是随时防备着别人,容易受惊。
因为被追债的人打怕了。
总之从外表到眼神,都和正常人不一样,她一眼就认得出来。
裴若云对这种人十分厌恶,嗤之以鼻,她收回目光刚要转身,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裴总?”
裴若云一顿,转头看过去,现叫她的人居然就是那个女人。
停顿的功夫,那个女人已经走了过来,语气试探道:“你好?是裴总吗?”
裴若云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那女人笑了,笑得谄媚,“知名企业家嘛,您这张脸,咱们榆市谁不认识。”
裴若云闻言却沉了沉目光,她这张脸,认识的人还真不多。
哪个平头老百姓会关注一个公司老板长什么样,她又不是什么明星。
很显然,这个女人出于什么目的,特意记住了她。
“你有事吗?”
裴若云声腔冷淡。
女人闻言,搓了搓手,一脸地讨好,“那个,我儿子跟你家女儿是好朋友。”
她顿了顿,轻佻地眨了眨眼,“确切地说,是那种关系,您懂吧?”
裴若云摘下墨镜,目光冷了下来。
女人兀自沉浸在见到她的惊喜里,脸上干瘪沧桑的皮肤笑出一道道褶皱,“有件事,想请您帮帮忙,咱们找个地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