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算不得什么。
慕广寒托着腮,观赏大兔子一口一口吃小兔子,看着看着,忽然现自己好像从头到尾弄错了什么。
他一直以为,燕王是爱兔之人,不愿“同类相食”
才不吃兔。
结果,好像不是?
只见燕王慢条斯理地戳一块麻辣兔,戳一口糖莲藕。戳一块麻辣兔,又戳一块糖醋排骨。
慕广寒再默默观察了一下他之前动过的菜。糖排小笼包,虾仁猫耳朵,山楂汤圆,香葱小鸡粥,蟹黄壳烧饼……
一个西凉人,为何竟是妥妥的南越甜口?
“燕王该不会是,不擅吃辣?”
“……”
“但,哪有西凉人不擅吃辣的?”
说好的民风彪悍、每顿成斤辣椒面呢?
结果,不问倒好,一问,燕止似是被那一口麻辣兔给呛到了,趴在桌上咳咳咳咳个不停。慕广寒忙给他递了一杯水——他以为是水。
然而他忘了,适才店里桂花酒卖完,小二帮他们刚替换的上好烈酒烧刀子,小茶壶装着,纯白透明。
辣兔配酒,越喝越有。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谋杀未遂的月华城主:“……”
“虽然,这话说出来可能兔兄你不信,但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你还好吗?”
“兔兄,想哭就哭,不要强忍。”
“兔兄多喝茶水。”
“兔兄,真的,你还撑得住么?”
“不然这样,我去给兔兄买包糖,去去就来。喂,喂!兔兄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不必上手!”
……
人生走向,奇形怪状。
“兔兄,在下绝非借买糖之故要逃,你能不能……先放手。”
“兔兄,君子协定,保证不跑。”
“兔兄这是何必?男男授受,于理不合。”
“……”
慕广寒长叹一声,不再说话了。
此刻,他正被西凉王用力箍着腰,脸还埋在他胸腹,心情无比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