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画者,我见过的美人可谓数不胜数,我的一众追求者里也不乏皮相俱佳的,可这么多年,能入我眼的也便只有明洛一个,我本以为此生再也遇不到另一个缪斯了。
可眼前这人……
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哪怕是明洛也远远无法与他相较。
该用什么颜料,什么画笔,什么画布来描绘他才好,油画,水墨,还是岩彩?不,好像都不合适
我胡思乱想着,直到他朝我伸出一只手,兀鹫四散飞离他周围,我才回过神,意识到这样趴在他足下是有多么狼狈。
“谢谢谢。”
入瓮
该用什么颜料,什么画笔,什么画布来描绘他才好,油画,水墨,还是岩彩?不,好像都不合适
我胡思乱想着,直到他朝我伸出一只手,兀鹫四散飞离他周围,我才回过神,意识到这样趴在他足下是有多么狼狈。
“谢谢谢。”
我按捺着澎湃的心绪,含混地道谢,目光随之落在他的手上——这男人的手指很修长,骨节分明,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像一层封冻的冰面,能清晰地看见他掌心纵横泛蓝的血管脉络。将手放在他手上时,我被冰得打了个激灵。
站起身,右边脚底便袭来一阵钻心刺痛,我一个踉跄,险些扑到他怀里,慌忙攀住了他的双臂。突然腋下一凉,我竟被他抄起来,双脚一下悬了空,落在了上一级的平台上。
这,这力气……也太大了吧!
“抱,抱歉!”
我站直身子,面前这男人的身高便显得更加直观,我们站在同一平面上,可我的头才刚及他的下巴。要知道我好歹也有一米八这人,至少得有一米九五吧?
长得这么高……虽是一张美人脸,可这宽肩窄腰的,看起来十分的挺拔结实。
不愧是吃牛羊肉喝牛羊奶长大的山民
他不说话,沉默如雕塑,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却迎面而来,我缩回手,稍退了一步,再次向他道谢:“谢谢。我我迷路了,是个外地人,不是故意跑到你们的墓地来的,抱歉。”
一片可怕的死寂。
他静静站在那儿,一声不吭。
这男人的眼睛蒙着黑布,似乎是个瞎子,可我却产生一种在被他的目光审视的诡异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我攥紧手指,轻抠着掌心的纹路:“那个”
“这不是,墓地。”
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啊?”
我一愣,才反应过来是这男人开了口。
他的声线像久未开口,连嗓子也生了锈蚀,沙哑,低沉,但不可否认的是,听来有种独特的韵味,令人不由想到某种古老的丝弦乐器,能发出摄人心魄的共振腔鸣。
可我立刻为这种时刻居然在分神欣赏一个男人的音色而羞愧,连忙回应:“抱,抱歉,我以为这是墓地这些,这些骸骨,到处都是,我以为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