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
言蓁背对着沙发,坐在离门口最近的吧台处,望着转角进门的位置。
高中三年,她完全是放养式独居,一年到头压根就回不了几次家。
除此之外,只有言忱时不时的往她那儿跑,但也次数也很少。
她实在想不通言大富是怎么知道补习的事儿的。
以往言大富从来不干涉她任何事情,偏偏在这件还没个苗头的事情上反对的态度异常坚决。
无处不透露着诡异。
没过十分钟,言大富从外面进来,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儿冷哼了声。
言蓁头疼的问了句,“我补课的事儿,是不是言忱告诉你的?”
他冷眼看着她没应声。
她抿了抿唇,看他的样子也是八九不
“你和他说什么了?”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周诣京。
简单的问话,落在言大富耳边却格外的刺耳。
他险些恼羞成怒,“不是八字没一撇吗!关心什么?”
“这个月你就给我住别墅,那姓周的小子什么时候滚出盛京你再回那个劳什子公寓。”
强硬的态度让言蓁有些恼火,再多说难免大吵一架,但她也不是个软柿子。
眯着眼,幽幽的问道,“你对港区的人好像意见都很大?”
“意见大怎么了?我就不能有地域歧视?”
言蓁哽住,谁好人家的地域歧视跟你一样?
地域歧视到恨不得把人家赶出盛京?
“你少。”
她张了张嘴,刚想反驳,就被立马怼了回来。
见她还要反驳,言大富厉声道,“想让我少管你?言小妹儿!你只要在我言大富户口本上面一天,我都管你到八十岁!”
她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懒得和他继续诡辩,言蓁走上楼梯转角处,直接回了房间。
关门的力道很大,‘砰’的一声,震得别墅上下几层都听了个巨响。
夜色浓浓,港区机场的灯光依旧亮堂堂的,要照亮整个港区的黑夜。
港区的机场依旧人潮人海,各式各样的人忙忙碌碌的穿梭在其中,每个人行路匆匆,几乎无人注意到街边。h
言忱坐在轮椅上,低头冷漠的看着手机上的红绿线条。
站在一旁的钟叔忙的四手难安,一边要推言忱一边还要给他拿行李。
忽然面前匆匆跑过来和他年纪相仿,身材瘦弱的男生,缓和了几秒气息,“言少爷。”
言忱连头都没抬,“钟叔。”
身旁的钟叔疑惑的看了几眼气喘吁吁的男生。
这男生,反应很快,伸手就要去拿钟叔手里的东西。
钟叔有些疑迟,没敢把手里的箱子给他。
打量了几眼言忱的神色,“少爷这是?”
他抬头,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算是,勤工俭学?”
许迟弯着腰,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伸手拿过钟叔手里的行李箱,连拿带夺的接过轮椅把手。
轮椅的款式很老,他连转动轮椅的动作都有些费力。
言忱像是感觉不到钟叔异样的眼光,“你可以回老家了。”
“我?”
钟叔松手,走到他面前低声问道,“小姐不是让我照顾您?”
听到言蓁的名字,他眼底闪过几分柔和,很快的一下。
掩藏的很好,几乎没人能捕捉到。
言忱侧目,寒意十足的视线打在他脸上,“我是残了,还是痴呆了?”
冰冷的语气让钟叔没在敢继续问下去。
言忱侧目,目光平静,“你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