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纾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软声说道。
扶渊瞪大了眼睛。她又叫我什么?
“你能不能教教人家练剑呀?如今我空有嘲风龙符,却无法施展。”
扶渊撑住额头:“你能不能别折腾我了?自从救了你我就没过过半天逍遥日子。如今病也好全了,吟风剑秘密也解了,可以走了吧?”
“不行。”
蓝纾连忙摇头。
“这怎么还不行?”
扶渊真的是要服了。
蓝纾心中飞快盘算着。头疼?肚子疼?不行不行这些理由都用过了。还能说啥啊?快想啊蓝纾!……
蓝纾心中飞快盘算着。头疼?肚子疼?不行不行这些理由都用过了。还能说啥啊?快想啊蓝纾!
“来来来,跟我说,你还有什么理由?”
扶渊挑了挑眉,露出了带有杀气的微笑。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扶渊一愣,蓝纾也一愣。
我敲完了我在说什么烂话?
扶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还不等他唇边的那句“滚”
说出口,蓝纾马上截下话头道:“——吗?难道是因为我喜欢你吗?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你!”
扶渊攥紧了拳头。
还好我机智,吓死了。蓝纾抚着自己胸口。
半晌,她放弃了恶心人,决定还是真诚一些。
“这样吧,我实话实说。你还记得昨日在河畔被大花蟒咬的那个人么?”
“嗯,记得。”
“他叫夏梓溪,他父亲是昭国的尚书令。夏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污蔑我兄长通敌,还造伪证说我镇国侯府上下全部叛国。昭王昏庸无能,前几日下令……下令……”
蓝纾有些哽咽了,她实在说不出那个残忍至极的词。
“难过的话,就不用说了。”
扶渊道,“只是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帮你复仇么?我没这种路见不平仗义出手的爱好。我等妖类,没有这般高尚。”
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与我何干”
。扶渊一向讨厌麻烦,也讨厌神族那些家伙主动加在他身上的那些道貌岸然的责任,或者说枷锁。
这世间万物存灭,扶渊本就觉得和他没有关系。他不在乎他人如何,正如也没有几个人在意他如何。
他并不讨厌这个女孩。相反,与她相处的这些日子中,扶渊觉得内心深处的某些空洞似乎被填上了一些。
所以他自认为把话说稍微说的委婉了一些。
蓝纾知道自己这样的请求很唐突,也没有任何道理。人家已是得道大妖,凭什么帮你一个陌生凡人女孩呢?请人帮忙无非利或者情。
显然她两样都没有。扶渊能容忍她到现在,已是仁至义尽了。
她垂下眸子:“我不敢这样妄想。”
扶渊抿了口酒。
“你就帮我最后一次,好么?只要我学会一点基础的剑招……就,就最多一个月,一个月我就消失,彻底不再来烦你,我保证。”
蓝纾扯扯他的衣角。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