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秦世琛两指捏住下颌,强迫乔欢与他对视,“没有贼会主动承认自己是贼。”
乔欢怒视着他,“我是真心爱慕你大哥。”
语气平静,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就更糟糕了。”
秦世琛眯了眯眼,“小娘子生得这样漂亮,却爱上一块千年朽木。”
他的指腹摩挲过乔欢侧脸,却扑了个空,自嘲地一扯嘴角,面上兴味更浓,“你不如跟了本少爷,在府里做个贵妾。这样一来,荣华富贵、本少爷的怜爱,你全都有了,又何苦等着一块朽木开花呢?”
从小到大,这种浪荡语,乔欢还是头一次听,直气得面红耳赤,汹涌于胸的怒气自牙缝间逼出一个“滚”
字。
美人面覆薄红,双目含嗔。秦世琛只觉酒气催动,如浮云海,一股难耐的燥热自小腹喧嚣而上,将他最后一丝理智崩断。
他单手挑开腰间金镶玉的革带,“别急着恼羞成怒,说不定一会儿你食髓知味,就舍不得爷了。”
“你敢动我我饶不了唔……”
暗影倾覆而来,乔欢手脚受制,被秦世琛按倒在地,骨肉磕在硬地上,差点摔散了架,地面的寒凉激起阵阵战栗,她却顾不得这些痛与冷,慌乱地躲避着落下的唇,仍有炽热的酒气混着刺鼻的脂粉味敷在颈侧,泛起一阵恶心。
“秦世琛,你大哥知道了不会放过你!”
“他还管不到我头上来!”
秦世琛扳过乔欢的脸,“等生米煮成熟饭,你以后只能是我秦世琛的女嘶——松口!”
趁他不备,乔欢死死咬住了他裸。露在外的小块肩膀。
这可不是打情骂俏的轻咬,而是小兽陷入绝境时的孤注一掷。
肩上的巨痛使秦世琛的酒醉醒了大半,原本掐着乔欢下颌的手迅速下移,箍住纤颈,五指用力内收,不过片刻,窒息感自颅顶涌来,乔欢被迫松了口。
秦世琛反手一摸,摸了满手的血。
“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扼在乔欢颈上的手不卸半分力气,“本少爷不嫌脏就算了,你还在这推三阻四,嗯?”
他用力一挥胳膊,乔欢被他掼到地上,不知何处传来“吧嗒”
一声。
乔欢来不及思考那声响源于何处,猛烈地干咳几下,大口吞吐着浑浊的空气,这才从濒死的窒息感中缓过劲来。
她扭头,盯向跪坐于眼前的男子。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秦世琛早已被千刀万剐了。
“你……”
声音在看到身侧不远处的袖珍弹弓时戛然而止。
这弹弓本是藏在秦世琛的袖袋里,方才甩手时不慎甩出。方才那吧嗒的声响正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