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闌舟因為太過驚訝沒有動作,宴君安卻任由他看了下去。。。。。。
他們明明什麼都沒做,楚闌舟卻莫名覺得羞恥,耳根微微發紅,好在有羃離遮掩著,不至於被宴君安看去了笑話。
她不太想在氣勢上露怯,打算先發制人。
她清了清嗓子,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去問宴君安為什麼要剖心給自己看?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見識;若要詰問宴君安為什麼要吸自己的手指,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是計較,小肚雞腸?
眼見宴君安還安靜的注視著自己等自己開口,楚闌舟尷尬的視線滿屋亂瞟,想找個什麼由頭藉口溜走。若是可以,她恨不得施展遁地之術先跑他個十萬八千里。
忽然,她的目光停住了,和宴君安一起,看向了一個方向。
屋子裡血腥氣太重,歲醒了。
。。。。。。。。
歲雖然是僵,但也畢竟是陰物,但凡是陰物,都不可避免會被血肉吸引,更何況這屋子裡的可是仙君的血,對陰物而言是大補之物。
歲將那破碗拿在手上,並沒有像之前撲向厲鬼時的垂涎,而是頗為艱難地坐起身,一路摸索著向宴君安走去。
宴君安看了眼楚闌舟,沒有阻攔。
歲走得很急,很快就到了宴君安跟前,伸手捂住宴君安不斷流血的傷口,嘴啊啊啊地拼命張著,像是非常著急。
楚闌舟看懂了她的意思,溫聲道:「他是仙君,不會死的。」
宴君安是渡劫巔峰的修為,凡人受到這樣的傷害可能會致命,對於他而言卻不會如何。
不過這也不是小傷就是了。
歲聽懂了,卻不是很相信楚闌舟所說,還站在那裡守著宴君安,一直到那血流停止,她才肯放手。
楚闌舟看著猶如兇案現場的房間,正覺頭疼,清潔術可以清理凡人的血跡,卻清理不了仙君的。
她還在琢磨著用什麼藉口和秦老爺搪塞過去,卻看宴君安從芥子中取出了一道清潔符。
能清理掉宴君安的血,這靈符最低也得是上階。
。。。。。行吧,知道你有錢了。
一窮二白的魔尊咬了咬後槽牙,很是嫉妒。
「快!去找找那東西,看看去了哪裡?」屋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楚闌舟能夠分辨出這是穆願心的聲音。
歲敲了敲手裡的碗,慢吞吞對準門的方向,將一張小臉板起,膝蓋微微彎曲,看上去像是在伏擊。
楚闌舟:。。。。。。
歲是能感應到鬼怪的方向但卻看不見東西,很容易被障礙物絆倒或是撞牆,雖然理智上知道僵沒有人類的知覺,摔倒了也不會感到疼痛,但楚闌舟還是走到門口,推開了門。
「庵主好!」那三小隻果然都在外面,穆願心看到楚闌舟開門,熱情地打招呼,「庵主,我們屋子裡闖進來一隻鬼,被我們一路追來,就找不到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