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就像在地上留下的面包屑一样,母亲总能寻着轨迹,找到藏在任何地方的淘气包。它寻着那根看不见的线,一根若有似无,只有它能找到的线,那根线的另一端,紧紧拴着某个人。
然后它现,在它的头顶,有什么东西正在光。
一道蓝色的光黑暗森林里的火光,诱惑般牵引着它游去。
哈,它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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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白山水面色低沉地走在回廊上,袖筒里藏着一封信。他快步穿过回廊,由远而近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信上盖着红色的漆印,是紧急高危的信号。白山水通过宫殿大门,袍子的下摆不断抽打着他的脚后跟,两只袖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见他匆忙神色的同僚们,纷纷侧目而视。
白山水推开大门,见到林清焰坐在窗户正中央下。“主事官大人,出事了。”
林清焰抬眼看到那份信封,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是急信。”
林清焰迅拆开来看,一目十行地扫过上面的文字。白山水看到他微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就连嘴角都放松下来。白山水感叹于林清焰的为人处事,他拥有强大的抗压能力,遇到任何事情从不慌乱。
“主事官大人,是什么事?”
信封在火光中灰飞烟灭,白山水问道。
“你有被人看到拿着这封信吗?”
“没有,一直都在袖子里。”
“有人看到你和别人交换了这封信吗?”
“没有,这封信是秘密送过来的。”
“很好,现在,控制好你的表情,不要惊慌,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个字都不要往外说,淡定地出去吧。”
他的声音冷静无比,没有一丝波动。
“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关奉壹准备杀一个人。”
“关大人要杀谁?”
白山水琢磨不透其中的含义,为什么关奉壹杀人,是一个紧急高危级别的信息。
“他既然想杀,那就让他杀吧。最后的事情,还是要我来担起责任,他如何做,都是立于不败之地。”
林清焰拿起一份文件,用红色的笔在上面涂涂画画,时不时停下来思考,最后又在末尾写了几句话。
“关大人要杀的人,很重要吗?”
白山水问,他不得不佩服主事官的定力。
“很重要。”
“为什么大人不去阻拦?”
“因为来不及,屠刀已经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