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用目测或者占卜吗?景少微一计不成,又抛出一个问题:“这批实验体你有经手吗,还是让底下人收集就行?我感觉你看起来很厉害,不用自己亲自上手吧。”
一顶高帽戴过去,刘蒙的脚步放缓了一些,想了想回答说:“我们组除了组长以外,都得上手收集数据。”
他停了停又补充道:“但这次组长也上了,我们二组全员参与,没有例外。”
景少微非常给面子附和道:“那你肯定也是组长之下数一数二的存在,不然不可能让你当负责人。”
刘蒙没再说话,但他的心情已经从由快变慢的度上体现了出来。
景少微也没再说话,默默跟在刘蒙旁边,心中更加确定了这批实验体的特殊性——平时不收集数据只监工的组长这次竟破荒开始干活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顺利从五楼拷回资料,景少微本以为这就能揭开实验体的神秘面纱了,却在最兴奋的时候遭遇了当头一棒——
“按照二组给的编号把数据先传到机子上,估计得算一晚上呢,明再看什么结果吧。”
楚慧拿过景少微手里的u盘,给她演示了一下操作,示意她按照自己的做法把其他的都输入程序运算。
办公室四周贴墙的位置有一圈柜桌,桌面上放着十几台电脑,有的在运行软件,有的则是熄屏状态。
景少微按照楚慧的操作,将不同编号的文件夹输入对应编号的电脑中,并开启运算。
然后就只能等待了……景少微欲哭无泪,她本以为会从数据中找出问题,她本以为实验体会给她答案,却万万没想到,二组给的数据还需要输入电脑运算,而且运算时间也不是一两个小时那么简单……
鬼知道她还有没有明。
看来实验体这条路走不通,她还得想想别的办法。
她非常丧气结束了第三个第一,在入睡前就已经做好了被第四次拍醒的心理准备。
但景少微第四次醒来的时候,她用尽了力气也没有醒来。
冰冷、粘腻、窒息,是她的第一感受,她以为在这样的状态下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但她分明还活着。
眼皮上仿佛压了千斤的担子,怎么也睁不开,手脚也像从没存在过一样,她努力感应过,却得不到存在的回应——她现在无法调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原来前面三只是生存体验期吗?所以我还是死在车祸里了是吧……我现在是躺在太平间的冰柜里,还是留着一口气在当植物人呢?”
景少微在心里自言自语着,她现在就算想流泪都没有办法,只能被迫接受这一事实。
“景少微?”
一个沉稳的男声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景少微心中大惊,什么情况?谁在说话?为什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这声音辨识度极高,她可以确定她前二十年从没听到过这样的声音,总不会是她爸妈接受不了她的死亡,专门找人给她叫魂吧?
她听是听到了,可是该怎么回去呢,她根本动不了啊。
景少微再次努力挣扎了一番,但依旧对自己的身体无能为力。
这时,刚才那个好听的男声又出现了,语气带有一丝无奈:“我不是来叫魂的。”
“如果我说,我可能在你的身体里,你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