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了那个小二一眼,接着便毫不遮掩的高声说到。
一提到这葫芦鸡,白月那双瀚若星海的眼睛就立刻就亮了起来,毕竟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菜,没有之一。而至于为什么,大概率是先前的人们总是用鸡肉一类的食物来供奉狐仙、狐妖一类所导致的。风吟特地的点了这一道菜,毫无疑问便是为了照顾白月而考虑的;可说来奇怪的一点便是,他自己貌似一点都不喜欢吃鸡肉。
“好的好的,需要甚么酒水吗?我们这里有百年的好酒!”
风吟扭头看向了那个小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酒就不用了。茶水倒是可以来一壶。”
在风吟的身上,有一点同样说来很是奇怪,那便是他既作为习武之人,喜好大鱼大肉和其他的习武人基本无异,却偏偏就不喜好这酒水,极大概率是白月从小进行的一些教育所导致的。
“得嘞!”
那小二嬉笑着应答了一声,随即就见他转过了头,对着厨房扯开了嗓门喊道:“两碗王母云子,鱼羊烩、葫芦鸡各一份嘞!”
可他才刚刚说完,风吟就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顿时就弄得他生疼。
“甚么玩意儿?我要的是这些吗?”
风吟一脸凶悍的死死盯着他,仿佛是感觉自己被忽悠或者被戏弄了一般不满。
那小二明显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感到胳膊上传来一阵疼痛,于是立马反应过来,连忙语气讨好的解释道:“哎哟喂,客官您有所不知,小店为了生意兴隆,就创了些奇的菜名;这鱼羊烩便是水煮羊肉,王母云子就是干饭哇。”
“原来如此。”
这下风吟可算是松了口气,终于是松开了那个小二的胳膊。那小二见此地不宜久留立马转身过去,结果他才刚准备离开,风吟就梅开二度般的拉住了他。
“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何你们店的窗户都是封闭的?还有,马上宵禁了,你们店怎么不怕?”
只见风吟一脸写满了好奇,表情却是一点无变化的问到。
小二有些贱贱的笑了一笑,“客官,我们掌柜的在朝廷那边有点关系,宵禁一般查不到咱们;窗户并不是封起来,而是放下了一块木板子来挡住光亮,这样远处便不容易被看到还在营业。也正是因此,我们这里可是很受流浪在外的客官们青睐的。”
听完小二的解释,风吟方才恍然大悟,随后便微微点点头,“甚好,甚好。去罢。”
话音刚落,便挥了挥手,明显是示意小二赶紧离开了。
这小二才刚刚转身离去,风吟便在隐约之间感觉到胳膊像是被什么柔弱的东西扯了一下般的,当即疑惑的回过头去,原来是白月在这时候凑了上来。见这状况,风吟立刻就温柔的笑道:“月月,怎么啦?”
“阿吟,你还没告诉我,我的肉身是怎么恢复的?”
白月的那一对富有光泽的星眸紧紧盯着风吟,这不禁让风吟在一瞬间便感到心跳加快了不止一点。
风吟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便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救了我的夫人。”
闻言,白月当即就直接愣了一番,“观音菩萨……”
就在几秒之后,白月方才反应了过来,便赶忙抬起自己的小小玉手来,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又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一看就甚是毕恭毕敬的轻声喃喃道:“多谢观音菩萨保佑……白月定不会忘记祢的恩情……”
哪怕是已经说完了,白月也依然是默默无闻的,直至等待了将近一分钟才终于有了些反应。
“放心吧月月,观音菩萨会保佑我们健健康康的。阿弥勒佛。”
看白月这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风吟不禁笑出了声来,却是在故作严肃一般的说到。……
“放心吧月月,观音菩萨会保佑我们健健康康的。阿弥勒佛。”
看白月这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风吟不禁笑出了声来,却是在故作严肃一般的说到。
白月扭头过来看了看风吟,脸上似是写满了无奈一般,一字一顿道:“那叫‘阿弥陀佛’。”
“都一样都一样,反正都是佛。”
“佛祖都能给你气死罢……”
正在言语之间,两人所点的菜品也被66续续的送了上来。风吟食量大得很是离谱,且几乎什么也不去细挑,就只是把着数不胜数的食材往嘴里送便是;而白月则是独爱那一盘葫芦鸡,几乎就没有见她吃过别的什么。而相较起来,风吟的吃相虽说不是向张飞、李逵般的那么大大咧咧,却也是不能被称为绅士一说;而反观白月,则是要温文尔雅的多,好似比风吟要更加具有大户气质。
风吟和白月只顾上了吃,却未现早在两人才刚刚坐上座位的时候,一位和他们相隔甚远的单独独霸了整张桌子的客人一直都在暗暗观察着他们,就仿佛是那他国间谍一般的贼眉鼠眼。但与其说是观察着两人,还不如去说,他其实只是单纯的一直在直勾勾的盯着白月看而已。
就在这会儿,眼看风吟和白月两人快要将桌上的菜扫荡一空了,那个客人于是便毫不掩饰的直接走了上来;而他刚刚一靠近,风吟便立刻注意到了他的身影,“二位贵友,可有兴致与在下聊上一聊?”
听到了那人的声音,白月这才抬起她的俏脸来现了那个客人。只见那客人身穿一身洁白仿佛明月般的圆领衫,双眼也是常见的乌黑而浓密至极,而那一头的青丝正斯斯文文的被一顶书生帽给压盖着;他的面容甚是俊丽,又仿佛天生自带着一种过人的文雅书生气质一般,竟然和风泽的气质有那么几分相似,却又多了一分庄严。腰间有一块洁白无瑕的玉佩,一旁还挂着一把一看便知道成色甚好的宝剑。“身清好似泉中玉,抬眉垂颔尽文雅”
,从他那优雅至极的举止和身上独特的书生气质,风吟便已经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十拿九准的觉得,只是哪一家的大户才郎、花花公子罢了。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震陈兴文。”
一边说着,那个自称陈震的书生便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还拱手作起了礼。
风吟缓缓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虽说情不自禁的感到有些疑惑,却还是出于礼节似的选择了进行应答,“风吟风长明,这位乃是家妻白月,白清雨。”
白月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呆坐在那里,还微微低着头,一看就知道是她的“社恐”
又一次犯了。而那个陈震竟然也丝毫没有理会风吟的回答,反倒是自以为是的看向了白月,眼中随即闪过一丝惊艳和不善的憧憬,明显就是见色起意,“这位娘子,为何不回答在下呢?是因为第一次见到如此优秀的公子,喜欢得有些娇羞了?”
面对陈震的出言不逊,风吟当即眉头一皱,显然是听出了陈震的话语中何其露骨的对白月的调戏,于是他直接将筷子砸在了桌上,顿时就出了一声闷响,语气也同时变得不好起来,“这位公子,请不要调戏我的夫人。”
他的双目直直的盯上了陈震,那眼神仿佛能仅凭一眼就能在地上劈开一整个深渊一般。
“这位娘子,你的男人看起来有些愚蠢呢,跟着他有甚么好的?跟着在下,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陈震似乎并没有因为风吟的警告而退缩,反而是意外的倒打一耙,直接就挑明了风吟的行为很是鲁莽。
风吟顿时就感到大怒,一敲桌子便准备站起身来,结果就在此时,一只小手忽然勾住了他的手腕;这低头一看,只见白月正用双手紧紧的拉着自己,眼神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就好像是在祈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