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支支吸了口酱汁,舔了舔手指问。
“自己看!”
咬虎傲娇地讲。
“哇!纪潇潇你看起来好美啊!”
叶支支两眼直,自肺腑地说道。的确,现出了九尾的纪潇潇在叶支支眼中,简直惊为天人。
纪潇潇懒得理睬她,走到张一敞身边,指尖一束紫气挑起摄身铃砸向他。一次…两次…三次……摄身铃一次又一次弹回。她尖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就在此时,张一敞喷出一口热血,在纪潇潇雪白衣裙上溅出了点点殷红。
叶支支忙上前把脉,两动一止,不能自还,良久复动,代主脏衰,危恶之候,是代脉!张一敞定是受不住悬空瓶的法力,脏器迅衰败。看来这些年全靠摄身铃续命,一离了身,如强弩之末,再无生机了。气脉皆毁,怪不得摄身铃回不去。若不是服了师父的药,恐怕早就…现又受了纪潇潇的法力,如薄纸般震裂,说什么也是回天乏术。
纪潇潇呆滞地问:“是我把他…弄伤了?”
叶支支静静站着,看着纪潇潇用手指抹去张一敞嘴角的血滴,颤抖的手紧握着摄身铃,火焰通红通红的,从指缝间悄悄跳出。
“咬…虎…你…有什么办法吗?”
叶支支回头,滴滴眼泪接连顺着脸颊落下。
“回光返照算吗?”
许久,咬虎艰难开口。
“那也好,让我和他再说几句话吧。”
纪潇潇幽幽地说。
可张一敞没给她这个机会,就在她说话间,他的手从她手中滑落,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叶支支紧紧捂住自己的嘴,蹲缩着,生怕自己出一丝声响。
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啊,为什么要为他哭,叶支支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
“叶支支给你!”
纪潇潇踉跄着走进叶支支,将摄身铃塞进她手中,“这东西于我…无用了。”
叶支支抬头看着双目红肿,泪痕斑斑的纪潇潇,忙把摄身铃塞回她手中。刚一伸回手,摄身铃自她掌中滑出,落地时出一声清脆铃音。
“纪潇潇……”
叶支支深吸一口气道,“张一敞说了,他不想成为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他要把摄身铃还给你!你怎么可以……辜负?!”
“是!是!他们都在走之前做了他们觉得自己该做的事,留我一人,承了……刺骨寒心的恩情,这算什么?我还不能不要?!”
纪潇潇挥臂高呼,披帛翻飞。
叶支支捡起摄身铃,还也不是,不还不是。
就在这时,虎啸震耳,咬虎正夺门而出。一根墨绿蔓枝不知何时缠上了悬空瓶,悄无声息地将它挪移着。纪潇潇紧接着追了出去,一道紫光投出,蔓枝断裂,悬空瓶坠地。待她刚想伸手取瓶,蔓枝自断成无数节,纷纷向她袭来。咬虎狠吸一口气,将细碎蔓枝和悬空瓶死死拽住,仍有不少蔓枝逃脱。纪潇潇左躲右闪,蔓枝前赴后继,她指尖紫光频,却止不住蔓枝繁多,它们分裂逃脱又缠绕。转瞬之间,她和咬虎便被捆了个结结实实且越收越紧。悬空瓶又一次被缠绕托起,无数蔓枝徐徐而来,等叶支支飞奔而来时,满天满地的墨绿色映着人的脸都绿了,哪儿还有悬空瓶的影子。她将摄身铃往纪潇潇身上一丢,火光冲天,没一会儿,纪潇潇便脱了身,咬虎也总算能弹跳了,那墨绿也烧得焦黑。
叶支支道:“看来面具人没离开,还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此地不能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纪潇潇看着手中的摄身铃道:“是啊,既然是约定的地方,我能设阵,他亦能搞鬼。”
言罢,径自返回屋子,对着咬虎说:“张一敞先托付给你,过几日,我自会寻你!”
不等咬虎作答,她口中念咒,叶支支被带着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