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门也没了,全教人一个人都没剩,奴婢就记得是个作恶多端的门派,是招惹了什么暗霄门……”
她双眼放光,最后扔了句“王妃,奴婢好怕怕啊!”
谢予音“……”
自己是不是把她带坏了?
那个看见银针就害怕,瑟瑟抖的月照呢?
月照越说越兴奋,一双小鹿眼放起光“王妃您说,是不是有人见他们太缺德,显灵降下惩罚了?”
“这倒不是。”
谢予音撑着下巴,淡然道,“应该是安家找门派做委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江湖上经常有这种事。那门派被端,纯属倒霉,弱肉强食。”
和正义没什么关系。
她指尖叩着药碗“不过,那么大的门派一夕间就被灭……”
能在一夜间、无声无息做到的,水平和七星阁差得不多吧。
收服安家,她还想使点弯弯绕绕的小手段,现在看,不需要了。直接威逼恐吓就行。
暗霄门,估计也不是冲着银子杀人。
月照似懂非懂,真心夸赞道“王妃,您真懂行啊,像个邪,教帮主。”
“……”
谢予音摇摇头,算了,和她说也不懂,“行了,药拿来了么?”
“拿来啦。”
月照端来碗药,谢予音接过,看向榻上的男子。
一袭白衣的风弦歌闭着眼,现在,还在美人榻上躺着。
这笨蛋可能是着凉,出去了一晚上,残余的那点毒素复了。
面色苍白,我见犹怜,是像个美人。
月照由衷地感慨“王妃,要不您把殿下办了吧,刚您看他的眼神,像个野……”
“三、二。”
倒数声响起,谢予音玩起银针,月照麻溜地滚了。
有些事,她自己想可以,别人说出来就是不行。
室内只剩两人。谢予音试了口药,勺子刚对上,风弦歌凤眼就缓缓睁开。
眼前,没有血,也没有死人。
还有个小姑娘……
音音!
完了。风弦歌瞳孔一缩,本能去摸袖上的血迹!
没有湿润,一片洁白。
谢予音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风弦歌俊脸一怔,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