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看你,一說到這個就這麼嚴肅,怪嚇人的。」顧穆琛裝模作樣的責備著,「還能怎麼說,保守治療,一時半會還不能去見你爺爺奶奶,放心吧。」
「倒是你。」顧穆琛說,「你叔叔那些人沒有為難你吧?」
顧言哼笑,「為難我?他們還沒那個本事。」
顧穆琛狐疑道,「那你這麼頹喪怎麼回事?我可是有六七年都沒見過你這幅模樣了。」
顧穆琛誇張的用了『見過』這兩個字眼。
顧言心虛的透過落地窗打量映在上面的自己,摸了摸臉頰,早上鬍子颳得很乾淨,怎麼短短一會就起了層青茬?
知子莫若父,顧穆琛就好像跟他面對面坐著,親眼看到他經歷了什麼似得。
顧言難得露出幾分孩子氣,依然很驕傲的說,「嗯,被人欺負了,回頭你幫我收拾他。」
這個回答讓電話另一邊的顧穆琛有些意外,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是不是,去找小莊了?」
第二十五章心意
顧言每次和顧穆琛通電話,短則半小時,長則幾個鐘頭,像朋友,像兄弟,就是很少像父子。
總之『代溝』之類的東西從來也沒在兩人身上出現過。
與別人家的孩子失戀要找朋友訴苦不同,顧言習慣什麼都不說。
而顧穆琛全看在眼裡,也就成了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那七年他是怎麼度過的人。
沒準備瞞著,顧言應了一聲,「嗯,找了,想勸我什麼?不值得?」
顧穆琛擺了擺手,而後才意識到兒子瞧不見,改成口述,「不不不,感情的事兒值不值得,那得你自己權衡。」他頓了頓,「不過,確實有些話要勸勸你,言言。。」
「別這麼叫我。」顧言立刻打斷。
顧穆琛改口道,「兒子,感情這種東西,勉強不來的,要我看,他當初走的還挺決絕的,所以。。。」
他的話沒有說下去。
顧言去廚房喝水,看到了擺在琉璃台上的房卡,還有莊念未帶走的醫藥箱,沉沉的應了一聲,「知道。」
一條工作信息發到了顧言手機上,顧言準備掛線,電話那頭響起母親楊舒的聲音,「是兒子嗎?快換我聽,我想死他了。」
顧言嘆了一聲,將工作推遲到了半小時之後。
之後的幾天莊念果然沒再見到顧言,一直到活動結束,大巴車專門把他們七個送回了醫院。
不過是出個差,下車時卻看到院長正被手等在院裡。
「該不會是來接我們的吧?這面子也太大了。」趙田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