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念說完之句話之後整個人都呈現一種非常放鬆的狀態,就像是繃緊的發條,終於鬆弛得以喘息,整個人都陷進了沙發里。
夏青川有時覺得,莊念叫他來一次的目的,就是單純的想讓人問一問他對顧言的感覺,然後從心的說一句『愛他』就足夠了。
夏青川看莊念一臉滿足的模樣,調侃道,「我的任務完成了?」
莊念窩在沙發里咯咯笑了兩聲。
「莊」夏青川叫他,「那他對你呢?他還喜歡你,還是單純的不甘心?或者你當時讓他太痛苦了,他想要報復?」
莊念側躺著,一手抓著杯子,另一手墊在頭下看斜對面的沈青川。
他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淡淡的說,「我們不會在一起了。」
沒有意義的事情不需要去思考跟回答,因為無論顧言是怎麼想的,他們都不可能在一起。
莊念轉了個身望向天花板,「大概。。。也不會再見面了。」
第二十六章
莊念又被調回了手術室,早出晚歸,或幾乎不歸,沒能和國外那位權威的外科專家碰上面深感遺憾。
他旁敲側擊的問過幾次顧言腰上的傷,周易都是嘆氣,說顧言忙的電話都沒空接,被親叔叔下了絆子。
又過了幾天,莊念剛停好車就在急診門口碰見了一個人。
那人模樣粗狂,穿著髒兮兮的背心,老北京布鞋被踩塌了一塊露出一半腳跟,正四處張望著。
正是那天醫鬧的男人。
因為給了對方名片,莊念還被同事念叨了好久。
最嚇唬人的說辭就是,「不怕他把你約到逼仄巷子裡捅人泄憤嗎?」
莊念這件事做的確實不妥,但說他天真也好,說他太過理想主義也好,他就是覺得,那些企圖傷害別人的人只是被逼入了絕境而已。
他們並不是真的壞,只是沒有得到正確的對待,急需幫助的可憐人。
所以莊念當時的回答是,「太偏僻的地方,我不會應約。」
此時莊念有些意外,還順手看了看自己手機上有沒有未接通的陌生號碼。
沒有,那個男人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但看那模樣又確實是來找他的。
莊念走過去,打了聲招呼,「是在找我嗎?」
男人眼神里露出喜色,有些慌張侷促的從旁邊的矮台上拎了一袋子蔬菜塞進莊念手裡,「謝謝。」
莊念笑笑,「你並沒有找我幫忙,為什麼謝我?」
男人反應了一會,抽出另一張名片遞給莊念,「那天我走了之後,有個男的把你的名片要走了給了我這個,說要找就找他,不准找你。」
男人自顧自的說著,莊念的視線已經落在了那張名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