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他刚刚呼吸都疼了,祁湛之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一口苍蝇一样恶心,他竟然还会心疼她?
他怎么可以心疼她?
她配吗?
祁湛之忽然站起来,他神情比刚刚还要阴冷,他上前一步,一把将秦雪衣拉至身后。
关婳躺在甲板上,血流了一地。
她睁了睁眼,好像在看祁湛之,又好像是在看天空。
好蓝、好蓝的天啊。
恍惚中,她好像看见天空中飞翔的鸟儿。
她心中满是艳羡,她缓缓闭上眼睛,希望下辈子,能够做一只在天上自由飞翔的鸟儿。
祁湛之却猛地蹲下来,攥着她的衣领将她拽起来,他面无表情嘲讽:“你打的可真是一手好算盘!”
“义无反顾为我挡枪,说实话,我都要被感动了呢!”
“但你真的以为我会因此从此对你感激涕零、甚至爱上你么?”
“我告诉你,你在做梦!就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你!我更不会感激你,我根本不需要你救,你自作多情什么?”
“又或者,你是为了不用再受折磨最好一死百了所以故意为我挡枪?”
“我早就说过了,就这么让你死,太便宜你了!你欠我的,欠雪衣的,包括欠敏敏的,你受尽折磨一辈子,都不足以偿还万分之一!”
傅松带人上了甲板,他走到祁湛之身旁,在他耳边道:“曹肃全的潜水艇击沉了。”
但人没捉到,因为击沉的时候,曹肃全的潜水艇还在加,以至于沉下去的度太快。
傅松的人没有追,看着潜水艇一直不停往下沉,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潜水艇再上来,便回来了。
他汇报完看向关婳,这一看,瞳孔一震。
他刚刚也在潜水艇里,所以没有看到关婳为祁湛之挡枪那一幕。
因为祁湛之穿了防弹衣,就算中枪问题也不大,这本就是他们计划好的,所以他不担心祁湛之,却怎么也没想到,关婳会伤成这样。
而且那伤,好像是枪伤……
傅松下意识看向祁湛之,现祁湛之没有丝毫中枪的痕迹。
他瞳孔再次震缩。
祁湛之淡漠朝傅松道:“带她去心达医院,让医生尽全力治好她!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但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要是吊着药能让她多活一段时间。”
“就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