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之哼了声:“不用告诉你干爸干妈,你干妈不想见她,你这么做,只会让他们俩人的关系更加僵化。”
闻言,秦雪衣耷拉下肩膀:“那该怎么办啊?”
祁湛之:“你不用管,回去吧,这件事不要再想。”
医院里。
关婳坐在床上,呆呆看着某处,她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一个人呆,因为她睡不着,每次睡着,也睡不到几个小时就会从噩梦中惊醒。
这已经是常态。
她正着呆,门忽然被撞开,她循声望去,就看见祁湛之冰封般的脸,他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脸:“我警告过你的,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关婳目露茫然。
祁湛之掐着她,满脸看蝼蚁般的寒意:“雪衣是单纯善良才瞧不出来你的含沙射影,别以为我能被你糊弄!我警告过你的吧,不许提任何让雪衣不开心的要求,不许做任何让雪衣难办的事,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很想见你爸妈是么?我成全你啊。”
祁湛之说着掏出手机,当着关婳的面给苏秋芝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那头传来苏秋芝温和的声音:“阿湛?突然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是雪衣怎么了么?”
听着母亲的声音,关婳目光微闪。
祁湛之道:“苏姨,不是雪衣,是关婳,她想见你,你呢?”
苏秋芝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我不认识她,以后有关她的事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说完没等祁湛之说话,苏秋芝直接挂了电话。
祁湛之拍了拍关婳的脸:“听懂了么?”
“你妈说不认识你。”
“你妈根本就不想搭理你。”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你妈宁愿认别人当干女儿也不要你这个亲生女儿,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你连畜生都不如。”
祁湛之甩开关婳。
“把她关起来,一个星期,不许给她送饭,只能给她送水。”
闻言,傅松愣住:“那她的伤……”
“休养了一个星期,不是已经结痂了么?”
傅松明白了。
“雪衣再过来,就说医生说她需要静养,不方便探望。”
傅松点头:“是。”
祁湛之头也不回离开,傅松低着头,看眼病房门,垂下眼底的不忍。
*
秦家。
秦雪衣倚在阳台,听着电话那端的汇报,神色讳莫。
“祁爷下令囚关婳一个星期,不许送饭,只能送水,也不许医生进去给她复诊。”
挂了电话,她躺在躺椅上,望着湛蓝的天,喃喃道:“就这程度?可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