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怕吓到白茶,更坚定她的某种决心。
“带你去挂同心锁行不行?”
他尽可能将语气放平,像是没察觉到任何事。
“江趁,”
白茶吸了吸鼻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们分手吧。”
她说。
望不到尽头的临水长桥,数不清的牵手拥抱的情侣,一簇又一簇在空中大片炸开的各色烟花,浪漫而热闹的场景。
她说要和他分手。
江趁脸色彻底沉下来,他直起身,牵起她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强硬地挤进她指缝,与她食指相扣。
他腿长,步子也大,白茶跟不上,被他的力道带得有些踉跄,往同心锁围栏那儿走。
她想让他停下来,可他太强势,不给人半点挣扎的余地。
直到到了同心锁围栏前,他才停下,将手中的同心锁塞给她一个,像是白茶刚才根本没说过那句话。
可白茶知道,他听见了。
她已经错的够多,不能任由这种错误继续延续。
江趁应该和真正爱他的人挂同心锁,看零点烟火,而不是和她这样一个骗子。
她不肯挂,就那样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很倔。
江趁心脏像被狠狠划了一道口子,在哗哗流血,却隔着封闭的胸腔,没法止住,只能任由它疼。
他嗓音冷得淬冰,语却很慢: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白茶不敢看他眼睛,低垂着脑袋,泪水一滴一滴往下砸,她艰难地点头。
“喜欢上别人了?”
江趁问。
她摇头。
江趁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底线可以一退再退。
从前他觉得,只要白茶还喜欢他,他就不会放走她。
可是现在,他只要她没喜欢上别人就行。
“咱们俩在一起多久了?”
江趁抬起她下巴,逼她直视他。
梨花带雨的一张脸,看起来难过极了。
她磕磕绊绊地说,“两,两个多月……”
江趁的心口一陷,语气也放缓了些。
“你还知道才两个多月?”
他一字一顿,“知道自己这是什么行为?”
白茶没有说,她喉咙像是被哽住,说不出一句话。
“你这和渣女有什么区别?”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