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想往后移,可身体却僵硬,像被定住了一般,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任由车里暧昧气氛升温。
江趁眸光下移,手臂移到白茶右手边,几乎将她整个人圈住,白茶忍不住垂下了眼睫。
下一刻,“啪嗒”
一声,江趁扯过安全带给她扣上,两人距离瞬间拉远,他动了引擎。
白茶呼吸还屏着,胸腔里的跳动不受控地愈演愈烈,从刚才的近距离接触中迟迟回不过神来。
而江趁却显着游刃有余。
白茶觉着有点丢人,下意识吞咽了下。但因为刚拔了智齿,咽口唾沫都疼,就更烦。
她现在是真没什么出息,不就系个安全带,有什么好激动脸红的。
兴许是太累,白茶倚在座背上,昏昏欲睡,在某个红绿灯口终于熟睡了过去。
江趁把副驾驶椅背往后放了放,调高了车内温度。
白茶醒来的时候,外面天昏地暗,她还在车里,左边却没了江趁的人影。
她拉开车门,冷空气瞬间扑面而来。
白茶缩了缩脖子,恰巧江趁回过头看她。
这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结束聚餐以后,江趁送她回宿舍。
那时他们还没有很熟,白茶碰伤了额头,也是这样在车里睡着,醒来之后江趁站在车外,递给了她一袋药。
现在想想,好像从那时候起他就对她不太一样。
“醒了?”
江趁问。
他嘴里含着薄荷糖,荔枝味的,白茶一靠近就闻到了。
“怎么不喊醒我?”
白茶的音依旧模糊。
江趁锁了车,抬手压住她后脑带着人往前走,勾着唇道:“看你睡挺香,舍不得喊醒。”
他这话说得暧昧不清,白茶的心又没出息地乱了,脑子都有点晕乎。
只不过下一刻,他又说:“谁会忍心叫醒一头熟睡的猪。”
白茶再晕的脑子也一瞬间清醒了。
果然拔别人牙的都有一口伶牙俐齿呢。
她不满地打掉江趁扶在自己脑袋上的手,加快了脚步往楼里走,先他一步进了电梯。
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江趁笑了,“说你是猪你还不乐意?”
白茶不说话,不看他。
江趁笑意更甚,跟逗宠物似的,“行,不说了。”
结果白茶还不吭声,闷着头走出电梯,开锁进门。
江趁挑了挑眉,跟进自己家似的进了她家门,拽住了白茶手腕,将人拉了回来。
她还撅着个嘴,跟人欠了她钱一样。
江趁忍住笑,怕把人惹急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脑袋,俯身看着她,“这就跟我生气了?”
就像是他们在一块儿的时候,她小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要生场闷气,让人哄。
说到底,都是江趁自己惯的。
当年是,现在也是。
谁惯的谁就得哄,江趁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