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娴道:“不叫人讨厌的那种程度,同时又让人不轻乎于你的程度。”
吕布听了若有所思。
行,知道思考了就行,就怕他不动脑子。
吕娴就地而坐,靠在他身边,道:“爹知道反省自己了,这是一个进步,不错。但是也不要自我厌恶嘛,其实爹还是挺厉害的。”
“这是当然,你爹我可是温侯。想当年……”
戛然而止。貂婵的话突的又出现在他脑子里。
吕娴真的挺佩服吕布的,他能轻易的在极度自负与极度自卑之间,流淌切换自如。真是厉害。
陈珪陈登父子耍他如同三岁小孩。而他却半点识不破。也是让人挺无奈的事。
对他的智商,吕娴是真的不抱指望的。
唯一想改变的是他的姿态。
恃己之才勇,高高在上的鼻孔看人的样子,真的很讨人厌。
“娴儿,昨日你是怎么接住为父一拳的?”
吕布道。
“我有急智,急勇。”
吕娴笑道。
“我儿好生厉害,若是为父,怕是没你反应度快。”
吕布道,“假以时日,我儿定能赢我,我很自豪。”
“我现在就能赢爹啊,因为你会让我嘛,故意输给我,”
吕娴笑道:“昨日是特殊情况,若知是我,爹也下不去那手。”
吕布笑了,满眼皆是疼爱之色。
半生只此一女,却是虎虎相似于己,怎能不惊喜?女儿输的也不过是身量和力量比不上了。
“爹啊,”
吕娴笑道:“我们定个约定,怎么样?!”
“什么约定?”
吕布道。
“先别问,总之你得先答应我,我申明在前,做不到便是小狗,到时候要围着整个校场学狗叫才行。”
吕娴道。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学狗叫?!”
吕布道。
“爹是不想答应了?”
吕娴道:“爹要我去联姻,昨日还差点打死我……”
吕布立即道:“行。我答应你。”
吕娴大喜,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吕布轻笑,以为会是什么女儿家的小要求,因此也没在意,只笑道:“行,我签字便行,为父答应你的事,还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