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声音很低地笑了声。
没听到曾忆昔的回话,江月稠便主动问了句:“你看行吗?”
曾忆昔这回意外地好说话。他爽快地点头:“行。”
江月稠舒了一口气。
曾忆昔从兜里拿出手机,调出备忘录:“你有什么要求?”
思考了一会儿,江月稠没觉得物质上有什么缺的,他这里东西很齐全。
问题大概在生活习惯方面,她问了句:“你睡觉打呼吗?”
那晚他们虽然都在这屋里,但曾忆昔明显是一晚都在看剧,整宿没睡。
所以她那夜虽然没听到呼噜声,但并不代表什么。
曾忆昔:“……”
江月稠解释:“我之前在北城租房的时候,隔壁的室友晚上打呼有点吵,如果你打呼的话,我可以今晚就下单,去买个耳塞。”
曾忆昔:“…………”
四目相对,却一句话不说。
江月稠只好猜测着问道:“你不知道自己打不打呼?”
“……我不打呼。”
曾忆昔淡声道。
“那就好。”
江月稠说。
其实想想,他家看着挺大,而且隔音效果应该也还不错。这呼噜声只要不大的跟电钻一样,那应该都没太大影响。
她在想下一个关切的问题时,曾忆昔忽地问了句:“你那隔壁室友是男的?”
江月稠没听清,反问了句:“什么?”
“你刚说在北城那会,隔壁室友打呼?”
曾忆昔斜过脸,看着她,“那室友是个男的?”
江月稠点头:“是的,但他人倒是挺好的,经常帮我们女生做这做那,就是天天打呼有点吵。”
她在北城工作的那段时间,租了两次房。
第一次租房时,她特意找只有女生合租的,费了一番好功夫才找了个价格还算能支付的三室一厅。但租房时说都是女生,然而某天夜里,她起来上卫生间,却发现里面有个男的。夏天,那男的还裸着上半身,她吓得尖叫出声。
直到隔壁的女生出来,她才知道,是那个女生偷偷带了自己的男朋友回来住宿。
她跟这女生商量过两次,但对方都是嘴上答应。她不得已找房主沟通,这女生却根本不承认有这回事。而合租的另一个女孩却根本不表态,问什么都说不知道,就那样一直保持沉默。
事情演变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搞事,后面那女生还故意折腾过两回事,她觉得这样耗着根本没意义,索性就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