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弃耐心等了一阵子,元岳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羞窘的模样让祝弃疑心再过一会儿他的耳朵会往外冒出蒸汽。
终于,祝弃不知道今天第几次地叹气,将手探了下去。
“你?!”
元岳反射性地挺动了一**子,又惊又喜地看着他。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祝弃的手正忙着,没有空闲,“不许傻笑!”
“我没有——”
祝弃凶巴巴道:“命根子在我手上还那么多话,想死啊?”
“不想。”
元岳低声说,“遇见你之后,就不想了。”
祝弃又瞪了一会儿眼睛,好像跟什么较劲似的。最后,他用脑袋恨恨在元岳胸前撞了一下,也把自己的头藏进枕头里,也露出两只红红的耳朵尖,用自己最凶恶的语气命令道:“闭嘴!”
“哥哥,你好点了吗?”
满满坐在宾馆的沙上,晃荡着两根小腿,吃着祝弃用手机叫的外卖,目光不住地在祝弃与元岳之间打量。
“当然。”
祝弃又像往常一样,把西红柿炒鸡蛋里少得可怜的鸡蛋挑出来给他,“我一睡醒就好得差不多了。”
“那哥哥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呢?”
满满诚实地指出了问题,担忧道,“元岳哥哥的脸也红红的,不会也生病了吧?”
元岳道:“不是。我们刚刚在一起睡觉——”
祝弃狠狠踹了他一脚:“不要胡说八道!”
“我想说,我们刚刚在一起睡觉的时候,被子盖得太严实了。”
元岳居然还挺委屈,“你不该用被子蒙着头的。”
祝弃盯着他,想看出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可他只得到了一个问心无愧的正直的对视。
“吃你的饭吧!”
祝弃烦躁地吼了一句,低头吃了几口,饭盒里突然多出一个馒头。
“这个,我吃不了了……”
元岳用那种一听就是在说谎的心虚的语气说,“你、你应该多吃一点。”
“下次说自己吃不了的时候,注意别让自己的肚子乱叫。”
祝弃自暴自弃地说着,将馒头还给眼巴巴看着他的元岳。
我一定是烧烧坏了脑子。他冷静而绝望地想。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个呆小子这么可爱呢?
祝弃的烧第二天就退了,但烧坏的脑子却没有那么容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