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该给你颁个奥斯卡?”
祁景讽刺的问。
江隐正经的答:“不用。”
祁景越来越感觉到,这人一句话能气死人,也能堵死人。
也许看到他面色不对,好像又在疯的边缘徘徊,江隐终于主动承认:“我早就知道你有病。虽然你掩饰的很好,我还是现到你的情绪偶尔会不受控制。其实你应该也察觉到了,那并不是什么‘躁郁症’。”
祁景想到了自己梦中那半边诡异的脸,他不知道江隐知道多少:“……即使这样,你也认为我是齐流木的转世?”
江隐说:“不如说,正因为这样,你才更有可能是他的转世。”
“你看到守墓人受到的诅咒了。你认为,作为齐流木的后人,会一点事也没有吗?”
祁景皱起眉:“你的意思是说,我也中了一种诅咒?”
江隐答:“有可能。”
祁景回头看了看断裂成两截的石笋,这明显不是人类的力量能做到的,而他的手指关节,只不过微微红而已。
他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焦躁:“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额头忽然被敲了下。微凉的触感,和刚才一样。
江隐已经把手收了回去:“不要紧。”
“你现在的情况,只要一张清心符就能解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从这个地下宫逃出去。”
祁景抿了抿唇:“好。”
两人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从石洞出来,竟然是个巨大的洞窟。洞窟中央一池黑水,泛着粼粼的波光。原来他们从洞口看到的不是天光,而是水面映出的微光。
两人环绕洞壁走了一周,没有任何出口,往上看去,高高的穹顶至少有百丈之高,除非肋下生双翅,不然没人能上去。
祁景心里难免有些失望,却见江隐对着那深潭怔,好像要随时跳下去一样。
他心里一紧,一把把人拉回来:“你要干什么?”
江隐说:“你不想去水下看看吗?也许下面就有一条生路。”
祁景看着那深黑色的潭水,好像能吞噬人一样:“这种鬼地方,水底下有什么东西也不稀奇,下去会有危险。”
江隐:“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试一试,就永远不知道底下是什么。”
祁景见他态度坚决,脱口而出:“好,我先下去探探路。”
江隐看了他一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