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业喃喃,“但我三年任期马上就要满了,如今这样没有风浪的过渡到下一个地方,感觉也很不错。”
“大人,富贵险中求啊。”
吴业当然明白,他挥挥手,“若派兵去剿匪,结果竹篮打水又如何,朝堂上可有不少人盯着我一举一动,等着参我一本,这应天府风言风语不都这样传出去的?”
杨护卫自然明白其中的轻重,毕竟人是活的。
剿匪不是请客吃饭,收成不行可都会让自己担责。
而且除了冯渊也没人见过那个三太子,要是大鱼趁乱跑了。
最后山头打下来都得不偿失,宁不做,勿做错。
吴业也没有一下把话说死。
杨护卫见状也不催,轻声说道:“吴大人可知那乡绅李明奎,给冯渊做了一独体诗?”
“你说来听听。”
杨护卫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辈疏财伶少卿,今日重识冯梅林。”
吴业细细品味,一拍榻桌,“这老学究,给他搞个学堂就这样拍马屁。”
“大人这是何解?”
吴业眯眼,淡淡一笑,“杨护卫你可曾听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
应天城府兵悄悄调动,一切风云变换。
吴业托人找到薛家族长。
薛家大房表示对三房薛明森所做之事,他薛家一概不知。
但犯法了就要惩罚,他们薛家也不保人。
同时,对那四房薛蟠与冯渊一事,一概不认,让苦主自己去找薛蟠要钱。
独自去,碰了一鼻子灰的吴业也不恼怒,收起状纸按下不表。
薛明森的海捕文书已经下出去。
一封密信也由杨护卫悄悄转送到漓阳县。
一只信鸽,在应天府后院被吴业放飞。
吴业眼神从信上移到榻桌,只看一眼,双眼便瞪得老大。
这前朝皇室内部的令牌制式他见过,一眼大开门。
皇宫收缴的都已经销毁,民间工匠根本不敢做这个杀头样式。
对于这些古董,他自有一套鉴定方法。
他拿起闻了闻,用它一角在塌桌上轻轻一磕。
吴业手突然滑了,手指在轻微颤抖。
杨护卫从未见过这个荣辱不惊的吴大人如此失态。
为缓解屋内尴尬,他急忙拱手说道,“吴大人,这东西是真的吗?”
吴业转头看着他,重重地点点头,“这冯渊狗屎运还真好。”
他笑了笑,指着令牌说道:“就凭找到这令牌加上杀了那个前朝余孽的功劳,要是有人保举,他都能做个中县的县官,你知道吗?”
他叹了口气,“可惜了,要是他能杀掉或者活捉,那个所谓的三太子赵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