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先生的本事,应该能很快判断出来,您怎么如此生气,都不肯理我了。”
“……”
谢景行似乎恼了,他略略垂眸,用掌心摩挲着他修长的后颈,不理他。
“谢云霁,你怎么又不理人?莫不是师尊见弟子貌美,趁着元神离体时,对弟子的身体上下其手,揩尽油水,占尽便宜,现在没法面对弟子了?”
殷无极略略扬眉,启唇,衔住他掠过自己脸颊的手指,眼眸带着促狭的笑:“师尊莫慌,慕色乃人之常情,圣人也未尝幸免。您若是有这份心思,弟子也不是不可以‘服其劳’。”
“殷别崖!”
谢景行被他咬住了指腹,舌尖温柔勾缠着,心中动摇,恼道,“再闹为师,就罚你了。”
“若您还是高高在上的圣人,本座是您九幽下的囚徒,本座还怕您几分。”
殷无极含着他的指尖,温柔小意地勾着他,笑的更厉害了,“现在,我怕您什么?”
但帝尊的得意,很快就戛然而止。
元神完全归位,殷无极逐步收回身体的掌控权,亦然也承受了魔气封存期间身体的感受。
“……先生,您真的摸了一遍啊?”
猝不及防间,原本笑倚风流的帝尊肩膀僵住,低吟一声,白皙的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红。
谢景行揽着他窄腰的手也僵住了,他想起刚才情急之下,为了确定帝尊是否受伤,就将他的身体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您怎么能这么过分?”
殷无极出浊重的叹息,唇齿间透出几分难耐的喘,两颊生晕,难掩情热。“趁人之危……”
魔欲深重,不可撩拨,来自圣人的抚摸本就让他敏感极了,更何况还在他元神离体时。一点点的触碰,就足以点燃他的一切,让他眼睛烧红,彻底不敢动了。
他怕自己失控之下,会做出什么不太君子的事情来,伤着师尊。
帝尊实在是太相信师尊的品德,不觉得上一世冷心冷情的君子会对他做什么,却在师尊面前翻了大车了。
“这不是趁人之危。”
谢景行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一下动机,“见帝尊毫无生息,情急之下,我要检查你咽喉、心脏、灵脉、灵骨等重要部位是否受伤……”
似乎承受不住这反馈的酥痒,殷无极僵着身体不敢动,眼神迷蒙,蛮不讲理道:“您太坏了,哪有这样欺负徒弟的?”
小狗张牙舞爪地控诉着,谢景行却轻轻拍了拍帝尊起伏的肩胛,安抚道:“好了,别崖,先慢慢冷静下来。”
这样的体贴却起了反效果,在感受到师尊温柔的安慰时,殷无极垂下头,让墨散了满背,有种难言的狼狈。
“谢云霁,先生,师尊……”
他攀住师尊的肩膀,轻轻咬住牙关,语气似乎有点求饶的意味了,“您行行好,别碰我了,让我缓缓。”
“五百年不见,你……”
谢景行想起那牌位,却又可疑地顿住,言语中颇有未尽之意。
帝尊把自己当成未亡人,守了他的灵位五百年,如今痴缠上来,旧情重燃,野火燎原,天勾地动,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