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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第2页)

在一片静谧中,院子外的大门这时传来开锁的声音,锁声咔咔的几下转动,大门开了,陈立根沐着一身的热气回来了,头顶灼日,他显然已经在干了不少的活,手里拎着一个玻璃瓶,玻璃瓶的颜色是墨绿的,不晓得打了瓶菜籽油还是什么东西。

他卷着手袖,手臂肌肉结扎,浑身热气腾腾,进了院子后,他把手中的玻璃瓶子搁在了屋檐下的地坪上,先是去厨房看了一眼热着的饭菜有没有动过,在看到已经动过后,去了院子菜园旁放木头的地方,拿出昨晚做了一半工作的木头块。

木头块不太大,呈片状,陈立根手指翻动,把木头块搁在膝盖上,随即低敛着眸子用锉刀和锤子在木头上继续敲敲打打,模样专心细致,极尽认真,小矬子用指腹按着动作,动作间声音很小,飞溅出的木屑落在他粗糙的手背,半晌他收起了锉刀和锤子,腮帮子鼓动吹落木头上的木屑,然后拿着这块木头径直朝院子大门走去。

随着两声敲打的声音响落,他空手回了院子,去水井边打了水,擦洗身子。

一系列动作做的井然有序,中间没有浪费一点时间闲下来,仿佛是在执行一个完美的计划,擦完身子,他浑身水汽的走到了屋檐下,拿起地坪上的玻璃瓶子,起开瓶塞,喉结滚动的喝了瓶子里的东西。

李月秋是被热醒的,耳边都能听到自己费力的喘气声,像是被一块发热的大石头重重的压着,胸腔发紧,黏腻得仿佛要滴出糖汁。

她呢喃了一声,想翻个身摆脱掉浑身的难受,但翻身都极其困难,迷迷糊糊的只能睁开眼,感觉身上压着一片黑影,遮住了所有的光亮,自己仿佛在煎锅里熬着一般。

待几秒后她瞳孔猛的一定,看清是谁之后,惊呼出声来,捂着自己的衣领直往后退,在后退无果之后,脚丫在被窝里胡乱的踢了几下,但踢出的力量对别人来说只是挠痒痒。

被窝中陈立根撑着身子,被子拱起小山似的一片,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正一粒粒的解着李月秋衣裳上的扣,衣裳上的扣儿精致漂亮,就和裹挟着其中的人一眼,衣扣已经解掉了几粒,内里小衣映着凝结的。玉。脂。若隐若现,女儿家的馨香在被窝方寸之中充盈四溢。

见她醒了,正在解扣的陈立根本来就被醺得耳带热气,这下也仅仅只是顿了下,然后稍稍直起身子,把自己身上的背心粗鲁的一脱,随手丢在了地上,露出。赤。裸。的上半身,俯身继续和衣扣胶着在一起,而且解扣子的动作变的更快了。

李月秋去捂自己的衣裳,面红耳赤,脸是红的,嘴唇是润的,眼神湿哒哒,被陈立根这些的动作弄的像是涣散了神志,嘴唇微张着,露出一点粉色的舌。尖,像是春日里刚刚开饭的桃花花蕾,勾引这陈立根去触碰去采摘。

“陈立根!你滚蛋!”

说音落地,李月秋略微惊讶的抬头,她动了动鼻子,才发觉陈立根身上缭绕的是一股特别重的酒气。

这是喝酒醉糊涂了?!

“你喝酒了?”

她眼睛瞪的极大,这□□的,陈立根怎么一身的酒气的趴在她身上,这人该不会是想?

他怎么好意思,这大白天的,非得挑这个日子,肯定是醉的不轻,他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吗?

李月秋咬唇抬手,不轻不重凶巴巴的扇了下陈立根一个嘴巴,“陈立根,你下去!”

说罢在就想从被窝里起来,但陈立根也不晓得是不是醉迷糊了,压着人不让人走,两厢间李月秋像是一尾活鱼似的闹的很,陈立根眼眸幽深,大手直接捏住人的手腕,把人制住,头直接埋进了李月秋娇嫩的肩窝,喘气声喘的粗重,“我弄弄你,甭怕,秋秋……俺轻轻的。”

最后几个字压低着声贴着李月秋的耳廓。

被窝以一个扭曲的弧度翻来滚去,仿佛是掀起的浪花,借酒逞凶不外如是。

好半响床上的声响小了一些,慢慢的能听到夹杂着女儿家的惊呼还有男人低沉的诱哄声,挣扎期间男人粗糙的大手从被窝伸出抓紧木质床头,手背潮湿醺热,青筋鼓动,随着一声轻的咔一声,床头被捏成了裂纹,昭示着在这张床上最紧张人的心情。

呢喃低语,心心所念终是得偿所愿,暖人的春意在这间屋子里蔓延到每一个角落,窗外一对喜鹊在枝头依偎,亲昵温馨。

与此同时,院门外绿茵茵的竹林里依稀传来几道细碎的说话声,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在院子大门外停住。

是几个男男女女的年轻人,他们到了目的地,互相整理下衣裳,准备好之后其中一个打算抬手敲门,别说还挺紧张的,虽然他们之中大多的人都见过李月秋,并且还和说过好几句话,但现在他们是来应聘的,这立场是马上就不一样的,不过幸好不是去客人多的店里,那样更紧张,贵芬婶子说只有李月秋一个人在,他们也轻松了很多

但曲起的手指在快碰到门上的时候,另一个人拉了她一下,紧接着朝门口上方一指。

几人的视线朝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明了,聚在一起商量了几句后转身从门口离开了,从头到尾都没闹出一点声响,更是没有直接在门外喊人。

只见门口上方挂着一块木头牌子,木头牌子上刻着八个字:今日外出,有事勿等。

第107章地里的白菜被猪拱了

门口的木头牌子一直挂的安安稳稳,到第二天晌午的时候才被熟人不甚在意的取了下来。

站在门口的李老头皱眉把牌子一掀,他掀牌子没别的意思,纯粹是觉得牌子挂门口碍事,看都没看上面刻着的,直接动手敲门,敲了好半天,院子里头一点反应都没有,之后李老头也不管家里的人是不是真的不在,他直接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来开门。

这门钥匙的备份他有一把,是大根给的,李老头开始没收,他一个住在水湾村的老头子拿这钥匙干嘛,还是陈立根说了一句,需要他帮忙照看家里,李老头这才收下了,但平时基本用不到,今个倒是第一次用上了。

李老头进门之后先是朝院子里喊了几声秋丫,在无人应答之后又喊了几声大根,院里悄无声息,看来是没在家了。

看看时间也快到了晌午吃饭的时候,李老头手里抱着个盒子,他把盒子放在院子外的屋檐下,席地而坐,看样子是要等人回来。

坐在这个位置,头顶的太阳热辣,院子里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景象刚好能尽收眼底,李老头眉间沟壑难平,鬓角的发丝有些发白,他掏出水烟袋吧嗒吧嗒的开始抽,视线无神的看向远方,一副满怀心事的模样。

惆怅间,“嘎吱”

一声,这时他身后的屋门毫无征兆的开了,陈立根走了出来,喊了他一声爷爷。

这幸亏天还没黑下去,正是正午阳气最重的时候,不然都以为家里没人,结果背后这么冷不丁的突兀冒出来,要是遇上个胆子小的怕是会吓的不轻。

“……大根?在家咋不吱声?闷屋里头。”

李老头心里有事情,都没注意到这个点太阳挂的老高,咋陈立根才屋里头出来,哪家的汉子这个点不是在地里田里干活干的热火朝天的,谁会在这个时候在家里的屋里头,又不是生病。

陈立根只是随便套了一件衣裳出来,那一双大脚踩的还不是自个的鞋子。

他嗓音透着哑,也有些粗,“起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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