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想吃。
他想见她,但她不想让她见到杜银红的惨状。妖精生性洒脱,一定不爱看这样的画面。他只想把美好留给她。
可他…好想见她。
……
秦律之这边,接到电话,李期矣什么也没说,貌似很平稳,但她就是不说不出来的不放心。
挂了电话之后,她思索了一会儿,她要见他。
她打开衣柜,找了件以前在歌剧院工作时,穿得庄重的衣物,换上。叫了车,去了医院。
……
李期矣从肿瘤科到内科。
中风偏瘫的李营山正在接受针灸治疗,李期矣在外远远地看了眼,最终还是决定先不进去。他去把医疗费用全都结了,并且把接下来可能得费用也一并与主治医生和科室主任协商结了。
他觉得现在鲁莽进去,给中风的李营山又带去刺激,实在没有半点好处。
干脆做些他力所能及的事,他现在只能解决钱的问题,其余的,他无能为力。
……
秦律之想了想,还是买了束花,找到了杜银红的病房。
李期矣不在,杜银红在熟睡。
她那副惨状,把秦律之的气和成见全都看消了,仔细想来,这个老女人,尖酸刻薄,蠢笨无知,自私偏心,却也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站在她的角度,她不过就是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妇”
罢了。虽然当年整了成和,可是在你死我活的生意场,就算不是瑞博,其它不瑞的博,要整成和,不也是不可控的吗?
而她只是刚刚好,是成和的千金,刚刚好,是她不满意的,儿子的心上人。
杜银红半梦半醒,迷糊间,误把秦律之当成了李期矣,抓住了秦律之的手。 秦律之一愣,眨了眨眼,本想松开,但又突然不知如何是好。
轻轻拉扯了会,杜银红悠悠转醒。
二人不合时宜的对视上了。
秦律之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阿姨又叫不出口,骂人又难以启齿……上上不去,下下不来。一句话,就是卡在喉里出不来。
“秦小姐……”
她气若游丝的先叫了她。
秦律之“诶”
了声。
二人的手,还是握在一处,不知道的,以为秦律之是来看望母亲的女儿。
杜银红呼吸的很艰难,看着她,用力的说:“我看到……我看到,我儿子了。他……走了吗?”
秦律之心更软了。
“他没走,在呢,您先好生休息,我打电话给他,让他来。”
她语气放软,虽是阿姨都没叫一声,但对于她而言,已经很不得了了。
当年打了架的两代人,现在一个在病床上只剩一口气,她也生了几许感慨。秦律之正欲打电话,杜银红却你没让。
她抓了抓秦律之的手。
“秦小姐…”
“嗯?”
“你和他,还在一处?”
“嗯。”
“到底是不死心。”
她说话没力气,说完了得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