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运被骂得一头包,也不好多说,忙下去拿冰饮子了。
萧杞埋怨道:“小娘,你说长运做什么?我这也是刚回来……”
钱婉仪招招手:“行了,长运下去了,咱娘俩正好说说话。”
萧杞皱起眉:“说话就说话,何必做得这番模样?”
钱婉仪嘴上不说,心里却连连撇嘴,那长运不是打小跟着儿子的,还是儿子被她塞给德妃后分派来的,谁知道是不是金华殿的人?
平时说别的,让他听去了无所谓,如今说的却和金华殿有关。
可她也知晓这话不能在儿子面前说,遂托口道:“我倒不是特意支开他,只是想我们母子说说体己话。”
“什么话?”
迩英阁里,爆发出有史以来第一次母子争吵。
一开始,钱婉仪说得很含蓄,她绕了几个圈说了很多话,甚至不断做表情,才终于让萧杞明白她到底要说什么。
明白后,萧杞简直不敢置信。
“小娘,你怎么敢想,怎么能想?”
大抵是由于儿子的表情太过震惊,钱婉仪有些手足无措。
“这怎么就叫敢想,不能想了?”
“小娘你是不是忘了我的排行,前面还有数位哥哥,且就我们这样,凭什么敢去想这种事?小娘,我……”
“就凭元贞公主!”
钱婉仪说得理直气壮,“圣上那么宠爱她,都让她去做直笔内人了,以后那内尚书的位置绝对是她的。内尚书,你知道内尚书意味着什么吗?你难道不知道之前她在垂拱殿驳斥群臣?恐怕连太子都没做到如此吧。”
这倒是真的,太子虽已成年加冠,甚至太子妃都娶了,嫡长子都生了,可至今没有出阁。
也不是没有出阁,而是出阁后,又因犯了错被入阁,也就是勒令其在东宫读书。这也是为何都说太子不得宠,再没有哪位太子能被如此对待。
出阁也就意味着可以名正言顺接触朝臣,组建起自己心腹班底,为日后承继大统打下基础,而入阁则是被剥夺了这项权利,只能读书。
至于其他皇子,在大昊一朝,皇子是不允许涉政的,虽是都顶着各种武勋官衔,却只是遥领,没有实权。
所以说元贞称得上是皇子公主中第一人。
既如此,她为何不能想一想?
“你可是她的兄弟,以后用来傍身的,她不帮你还能帮谁?”
“即使我是阿姐弟弟,此事也不该是我们能想的,”
萧杞吃惊讶异震惊到无以复加,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小娘,你不要再乱胡说,若是被人听去了,会给阿姐惹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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