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吧林大哥,他是被替出来的。”
晏淮慢悠悠对着手机屏幕说:“我能帮你的就只到这儿了,剩下的靠你们自己了,祝你们早日成功。”
孔秘书一脸的不可置信,晏淮已经挂了电话他还没反应过来。
“实不相瞒,我家与林部长一家算是世交,林组长是我小的大哥。摆了你一道,不好意思了。”
确实没料到会有这一手,但孔秘书很快就镇定下来了,他之所以来找这个人、之所以敢不设防,全是因为他手里握着一张王牌。
所以现在即使被摆了一道,他也不慌,“晏公子,你忘了我手里有什么了吗?”
晏淮缓缓收起笑容,眼神凛凛的落到对面。
然而就在孔秘书以为可以随意摆弄他时,却听见他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有时候也不是很想活着。”
孔秘书一怔,晏淮又捏起茶盖刮了刮杯里泡开的茶叶,接着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手里有能让我听话的东西,但前提是我很在乎。”
软肋永远是一管听话剂,晏淮曾经被威胁了整整一年,他极度厌恶这种感觉,但那条“已销毁”
的陌生短信让他重拾了尊严。
远在天边的把柄和近在眼前的把柄是不一样的,他权势再大也奈何不了境外的亡命之徒,但这里的就不一样了。
“你可以散播出去,我不拦着,到时候我给家里丢尽脸面,大不了就以死谢罪,但是你绝对会下来陪我。”
晏淮抿了一口温茶,清香甘润的滋味很舒服,他话也说得悠然——“我爸很爱我,我伯父一家也很疼我,如果有一天我被人逼死了,罪魁祸又怎么会有好下场呢?你说是吧?孔秘书。”
……
格调雅致的包间内一时寂静无声,晏淮一派怡然,孔秘书后知后觉,满脸恍惚、慌张。
“你果真不要脸面、豁得出去了?”
“当然了,你尽管拿命试试嘛,大不了人生重开。”
“你还真够——”
晏淮不再与他废话,拿起茶杯就往旁边的地上一扔,“砰”
的一声,瓷杯当即四分五裂,早已候在外面的人一听见信号,立刻破门而入——
孔秘书惊恐万状:“你们想干什么——”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保镖们就已经粗鲁地将他控制起来了,接着嘴也被堵上,整个过程迅无比。
戴尽开最后一个进来,他向端坐在椅子上的老板递上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来自孔秘书的请假条,请假事由是陪护老婆生产,时间是上个月中旬。
晏淮在来这里之前就给了戴尽开一些钱市长和孔秘书的信息,时间有限,戴尽开打了好几个电话,问到的东西寥寥无几,但也够了。
晏淮扫了一眼屏幕,“哟,喜添丁啊,男孩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