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
“喔!好!”
一曲唱罢,赵秋平拍手喊道,“这是粤语,对吧?我去过两广一带,那里的人们就说这样的话。”
“是的,赵掌柜好见识。”
“咳!”
赵秋平一摆手说,“什么好见识呀,好见识我也没听过这样动听的歌曲呀,真是天籁之音,令人心驰神往!来,我们先干一杯!”
袁晨笑了笑,心想,几百年以后的歌曲,你怎么会听过呢。不过她还是应赵秋平之邀,拿起了酒杯,和他对饮了一杯。
“敢问陈小姐是哪里人?”
赵秋平将空酒杯放在桌上后,打开了话题。
“小女子居无定所,曾在襄阳停留,也曾在常州短住,现已到苏州近半年。”
袁晨说。
“哦,那你到的地方可真不少。不过襄阳那边正经战乱,以陈小姐这样的样貌才气,在那种地方可不大安全呀。”
赵秋平又独自喝了一杯酒后,说。
“确如赵掌柜所说。”
袁晨说,“我也正因如此,所以一路由西向东,以图躲避战乱。”
“嗯,没错,我们江南一带可谓风水宝地啊,祸不至此,可以安心赚钱,静心赏曲。”
赵秋平大笑道。
“看来赵掌柜生意做得很大,很多做大生意的,却别有闲情逸致,相反,有些小打小闹的,才更加拘束于身。”
袁晨不失时机地试探道。
“哈!我的生意,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
赵秋平得意洋洋道,“做买卖这种事,关键就是聚拢人心,人心所向,没有赚不到的钱,你说是吧?哈哈!”
袁晨看着对方豪放的样子,也笑了起来。不假,聚拢人心的确是生意经上的第一条呢。
“那也一定是赵掌柜您以德服人,手下人才愿意跟随于您呀。”
“咳!可别这么夸我了!”
赵秋平撇了撇嘴说,“这还真要看性格,有愿意跟的,就有不愿意跟的。”
袁晨掩嘴笑道:“哦?像您这样的掌柜的,还有不愿意跟的?”
“当然啦!”
赵秋平又喝了一杯酒,说,“就说你曾待过的襄阳吧。襄阳城东北面不远的程河镇,有一个驿馆和我有往来,可后来那里历经战乱,几乎衰败了,我请他来我这里当馆长,代我统领全馆,可人家就是不应。这不,前一阵我还到了他那里,却现驿馆早夷为平地,人也不知去向了。唉,即使流落天涯,人家也不愿意来跟我共同处事,真叫我寒心哪。”
听了赵秋平的话,袁晨突然吃了一惊,他所说的程河镇的驿馆,不就是柳明的驿馆吗?她想起了柳明曾经数次说过的要到苏州府投奔一个什么驿馆的赵掌柜,难道那个赵掌柜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是否就有希望逃出藏春阁了呢?
袁晨想着想着,开始仔细打量起赵秋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