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说,姐姐我还真是嫌弃你,不去就是不去。
王密蘅笑了笑:&1dquo;贵人都这样说了,又岂能不去?”
这姐姐妹妹的,听的王密蘅差点儿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其实,袁贵人比她大了好几岁,只是她一直都不得宠,所以那日和襄嫔去她宫里的时候只恭敬地叫她姐姐。
这一叫,以后都不好改口了,也不知道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袁贵人心里有没有觉得膈应?
长net宫离勤贵人的朝霞殿并不怎么远,穿过御花园,再走过两条走廊,就到了。
自从进了这紫禁城,王密蘅去过的地方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除了承乾宫,乾清宫和自己的祈祥宫,其他宫殿还真是一步都没有踏进去过。
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将&1dquo;宅”字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勤贵人住在长net宫的偏殿,王密蘅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浓地百合香气,不由得拿起绣帕来掩了掩鼻子。
她从来都不焚香,一来不适应空气中都是一股子香气,二来也是怕有人借此机会来暗害她,所以自从进宫后,她房间里什么香都不燃,就连香包香囊这些东西都不存在。
王密蘅看了一眼桌上摆放着的鎏金雕花三足香炉,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1dquo;姐姐请坐。”袁贵人的脸上带着一抹小心恭顺,让王密蘅不禁有几分疑惑。
&1dquo;本想着去姐姐宫里亲自拜见,只是妹妹这里事qíng太多,一时间有些走不开,倒劳烦姐姐过来一趟了,还请姐姐不要怪罪。”
王密蘅笑了笑:&1dquo;哪里的话,你我的位份都是贵人,何曾谈得上怪罪二字?”
王密蘅坐在绣墩上,很快就有宫女端上茶,王密蘅佯装出喝茶的动作,轻轻地抿了抿,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动。
这宫里头活着,就是要小心谨慎,更何况,有了勤贵人的前车之鉴,她更是要愈的小心了。
她不好当面驳了袁贵人的面子,却也不代表她心里没有警惕。
听到王密蘅的话,袁贵人立时尴尬地僵在那里。是啊,她二人都是贵人,可她这个贵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显然不如她。
只一瞬间,袁贵人的眼睛里就浮起一抹水光,看得王密蘅不由得一愣,她不过就说了那么一句话,怎么就把人给弄哭了?
&1dquo;&he11ip;&he11ip;”王密蘅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突然间的转变让她一时间接受不来。
她又不是男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只是觉得诡异罢了。
这个时候,袁贵人却是眼中垂泪,眼泪控制不住地淌了下来:&1dquo;姐姐,妹妹今日请姐姐过来,实在是有事相求,还望姐姐垂怜。”
王密蘅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不解,只淡淡地说道:&1dquo;你我位份都是贵人,怕是不能应承妹妹之事了。”
看着哭的凄凄惨惨的袁贵人,她其实很想问一句,有事相求,咱俩有那么熟吗还求到她头上来了?
标准的答案应该是不仅不熟,而且还是头号的死敌。
欢旧爱,可不就是天底下最不能融合的两类人吗?
再说了,自己和她一样都是个位份不高的贵人,现在还不见得比她得宠,她有什么事qíng需要这样大动gan戈地求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可不认为自己能帮她任何事qíng。
&1dquo;妹妹知道,妹妹不该夺了姐姐的宠爱,姐姐要是生气,怎么处置妹妹都可以。妹妹只希望能和姐姐jiao好,就是妹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袁贵人一边哭着,一边诚恳的说道。
王密蘅坐在那里听着袁贵人云里雾里的哭诉心里好不纠结,她觉得她和袁贵人的脑路根本就不在一个段数上。
&1dquo;贵人有什么事qíng,不妨直说。”王密蘅实在是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只好开口问道。
&1dquo;这些日子皇上虽然宠着我,可妹妹知道,在皇上的心里还是姐姐最重要,妹妹只求姐姐不要恼了我。”
王密蘅看着面前的女人,差点儿就吼出一声:恼你个毛啊?我和你最多是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而已,还真当咱俩是什么姐姐妹妹了?
很搞笑的有木有?
这事要传出去,鬼都不会信啊!
在王密蘅无语的时候,袁贵人突然离座跪在了她的面前,两只手抓住了她的裙摆哭诉道:&1dquo;妹妹知道姐姐xing子最好,求姐姐给妹妹一条活路,在皇上面前替妹妹美言几句。”
这句话说出口,王密蘅真想抽她一巴掌,在康熙面前美言几句,姐姐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袁贵人死死地抓住她的裙摆,哭的身子都颤抖起来,抓在她裙摆上的手动了动,伸手就要握上王密蘅的胳膊。
当她靠近的时候,王密蘅右手的手腕突然就一阵刺痛,痛的她差点儿就叫出声来。
王密蘅的脸色一变,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对着站在袁贵人身后的宫女呵道:&1dquo;还不快扶你家主子起来!”
&1dquo;我宫里还有些事qíng要处理,就不打扰妹妹你了。妹妹若是身子不舒服,还是请太医来看看比较好,免得日后冲撞了皇上那就不好了。”王密蘅留下一句话,就径直朝殿外走去。
没有人知道,短短一瞬间,王密蘅的身上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她摸了摸右手的手腕处,刚才那股qiang烈的痛意已经没有了,可她却敢断定,袁贵人的手上,一定沾着什么古怪的东西。
不然的话,在她的手靠近这里的时候,它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没有人知道,这里&he11ip;&he11ip;戴着一只看不见的玉镯。